等与比干道别,直接拿起了那个袋子,转身就走。 比干在我身后说道:“我方才好像听到有人说不想见殷郊?” “我那是不想继续跟您猜谜。”我理直气壮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让我吃惊。” 才从屋里走出来,还未行至前院,我就听到天上传来了“呷呷”的高亢的叫声。抬头看过去,原来是一声声雁鸣。说来也巧,我带着弓箭,恰好有一行雁飞过…… 此情此景,也是一种机缘。 我不愿随意伤及生灵的性命,却需得一只雁养上一养。于是我取出弓,又拿出一支箭,眯了眯眼睛,对准那只落在队伍最后的大雁的翅膀,搭弓便射。 回抽的弓弦掠过骨制的扳指,伴随着急促的叫声,中箭的大雁朝着前院飞快地坠落,像是骤然落下的星辰一样。 我拎着弓,提起裙摆,急匆匆地朝着前院跑去—— 下一刻,我猛然停住了脚步,因为我看到垂直落下的大雁已被人接住,落入了他的怀中。 此人身穿华服,气度不凡。最重要的是,看着那人的背影,以及那只被抓住之后没有任何挣扎,完全动弹不得的雁,我好像终于明白了比干的意思…… 大约是听到脚步声,对方回过头来,与我对视。 他显然是看到了我手里的弓,知晓这只大雁翅膀上的箭矢许是由我所命中,因此眼底闪过了些许惊讶。 “你就是叔祖的客人?”他问。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是殷郊?” “我是。”殷郊微微颔首,却也没忘记问我的身份,“你是谁?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我倒吸了一口气。 不是,殷郊,你现在长得也太高大了吧?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他现在看起来简直像是半夜翻个身就可以把我压死的那种…… 我在一瞬间和那只雁达成了一致。 ——害怕! 5. 若是旁人一直盯着我看,又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我准要猜他是否对我有意,将我视为某种猎物,看我做点什么给他一个警告——但眼前的这人是殷郊。 殷郊的审视不含任何狎昵之色。他站在不远处看我,端详了片刻,发出疑惑的声音:“好眼熟,我到底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你……” 比干能认出我,是因为对我所做的事情印象深刻。可是殷郊也觉得他见过我,不会是因为他记仇吧?毕竟那把弓是他很敬仰的父亲赠予他的。 想到这里,我转了转眼睛,笑眯眯地说道:“说不定是在梦里?” “殿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