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挪动着,她觉得身体里的热气正在急速消失,直至后来再没有任何知觉。 怀瑾觉得身上麻麻的,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真的是要死了啊……她呼出一口热气。 可是子房,我还想再见你一面…… 怀瑾翻了个身仰面躺下,天空中出现数不清的白点,她意识到,又下雪了。 当年,她也出生在这样一个雪天,母亲告诉她,她出生那日赵国下了好大的雪,从窗户里望出去,只有一片银装素裹,当真是美极了。 最后一刻,脑海里的记忆走马观花一般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 她一直以为他们会终老……甘罗说,张良是善终的,她以为她也会跟着一起善终。 原来她要先走一步啦!怀瑾微微扯了扯嘴角,眼前又闪过一些片段,似乎是在某个病房。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仍是在暗夜里。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怀瑾开始伤心,她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他说呢,怎么办啊…… 不想死,说好的白头偕老,她不想食言。 他们要一起看到天下太平,看到儿女各自成家,他们要看遍大好河山……都说好了的呀! 老天爷,我舍不得!她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眼角有泪滑过。 后面的士兵犹犹豫豫的看着那个女人,又看看陷入昏迷的主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他们看到那个女人爬了几步远忽然不动了,正在他们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忽听到那个女人叹了一声:“你往后……可怎么过啊……” 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那个女人没有再动一下。有个士兵大着胆子去摸了一下鼻息,发觉已经没气了。 这一夜的雪断断续续,下得没完没了,刘邦带着众将士在营帐里商议下一次的围攻,张良也坐在其中。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神不宁,下意识他想到了女儿,是不是女儿可能出什么意外?可是去推断各种各样有可能出现的局面,张良都不觉得会有纰漏。 就在此时,韩念忽然闯了进来,连通传都不愿意等。 张良立即站起来,他知道,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韩念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大段,张良把他的语言连贯在心里读了一遍,可是这一次却感觉晦涩难懂。 他猛地站起来,却一个晕眩,跌坐在榻上。 没有给刘邦交代任何一句话,他立即跟着韩念出去,喉咙里像哽了一块大石头,摩擦着他的咽喉,让他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也没有去看昏迷不醒的女儿,张良带着人径直往韩信驻扎的营地过去。士兵们搜寻了一大圈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