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细细想起来,皆是因为她的敏感和多心,才让他们越离越远。 那时……就如鬼迷心窍一样,看谁都觉得面目如鬼怪。 “和你争吵的每一日都很痛苦。”她依偎在这个熟悉的怀里,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漂浮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说:“我见过许多人,经过许多事,对人性有一种切鈇之疑的判定。纵然我早认定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也脱离不了人性。所以我害怕,我害怕我不再年轻,害怕你不再像从前般爱我。” 这是这么多年平静安宁的日子里,时不时跳出来骚扰她的愁思,每一次她都很好的把这种情绪压下。 也许这次是因为受药物干扰,让她再也压制不住这种想法。 “人之本性就是矛盾的,好坏并存,你看得透彻。”张良在她手心摩挲着,缓缓开口:“但是我又何尝不懂这些?男女之爱,基于人性,又高于人性,否则便只是皮肉之欢,荀师父也曾说过人性本恶,这些我都知。可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就会压制天性中的恶,违抗喜新厌旧的本能,与相爱之人永远相守。” “多年前我告诉过你,定不相负。从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张良紧紧握着她的手,几乎都快把她捏痛了,他认真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我爱你,并非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与其他任何东西都不相干,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我爱你,至死不渝。” 心中的疑虑消散无踪,她鼻子一酸,落下几滴晶莹的泪珠。扑进张良怀中,她喃喃的哭诉:“是我的错!我不该疑你!往后……我再也不会胡思乱想。” “不哭了,”张良把她抱住,只恨不能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道,天得到道而清明;地得到道而安宁;神得到道而灵;河谷得到道而充盈;万物得到道而生长。 而他的道,就是怀中的她。 为什么非是她?为什么不能是别人?这不是仅用男女之情就能解释明白的,哪怕聪慧如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就是她!只能是她! 慵懒的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给这对相拥的夫妻披上光辉,驱走所有的阴霾。 事情虽已了结,但她的身子终究是落了病根,想事情一想多了就特别容易头痛。 桑楚在张家住了下来,每日给她扎好几针,那绝对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酷刑。还有每天三碗的汤药,使她叫苦连天,张良便和儿子一起哄她吃药。 “有那么苦吗?”一日听她抱怨,桑楚忍不住调侃道。 这会儿张良去了军营,不疑也在隔壁念书,怀瑾就笑笑:“其实也没那么苦,故意让他们哄我而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