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宿受到的惊吓过重,项羽有些回不过神。鼻尖一直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他熟悉的味道,为什么他以前没有觉得这样的香味能扰人神智? 项羽悄悄低头,看见她脸上逐渐放松,呼吸也渐渐均匀,似乎是睡着了,他便试着抽出手。 只是一动,莺儿就哼唧了一声,不满的皱起眉,而后抓得他更紧。 项羽只好别扭的让她抱着,营帐中安安静静的,静得他能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 莺儿贴在他怀里,他能感觉到少女胸前的凸起,项羽忽觉的这会儿有些难以忍受,呼吸也在这瞬间变重。 项羽的眼睛出神的盯着烛火,却不自觉的用力把她抱紧。 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姑娘已经长大了,让他没法只把她当成一个孩子?想到她口口声声说要做自己的女人,项羽的喉咙就一阵干涸,她哪里知道怎么做一个女人? 等她真的长成一个女人了,那时陪在她身边的,必是她的夫君,而不是他。 他可以是莺儿的舅舅,也可以是莺儿的父亲,但不能是她的男人。 可想到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夫君,项羽心里仿佛长出了刺。 她的头发细密柔软,缠绕在他的指尖,像是最丝滑的绸缎,把他的心火裹灭。 这个小小姑娘,是他捧在掌心的明珠,他将自己全部的温柔都给了这个孩子。 也正因为如此,他不能伤害她。 夜已深,项羽竟然也就抱着她这么睡了过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莺儿身边的放松。 近来怀瑾觉得张良的心情有些凝重,她好几次问他,张良却只说是战场上情况不妙。至于战场上怎么个不妙法,张良却没有与她说。 她无意知道战场上的消息,生怕又听到项家又有人死去,因此就这么不闻不问的在家待着。 张良说不疑已经随萧何一起往荥阳来了,怀瑾忍不住一阵高兴,于是叫韩谈去买了很多匹布,她想给儿子做些衣裳。 找来一个绣娘,然而怀瑾却不知道儿子的尺寸,对不疑充满歉意,她重重叹了口气。望着布料发了会儿呆,她心里又起了一股烦躁之意。 一旁的绣娘感觉到空气突然有些凝固,不安的动了一下身子 这时,韩谈突然进来道:“女君,陈中尉的大嫂过来探望。” 陈文氏时不时来拜访,算是她这段时日仅有的一个女伴,怀瑾连忙把她请了进来。 她是成信侯夫人,陈文氏是要跟她行礼的,纵然怀瑾已经跟她说了好几次不用这么客气,但陈文氏依然坚持给她执礼。 行完礼,陈文氏看到篮子里的布料,腼腆的笑了笑,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