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直接问桓楚:“莺儿是不是也在这里?” 对着她,桓楚的笑容就真诚了许多,他点点头:“莺儿很好,无人敢怠慢她。” 她只恨不得马上去见见女儿,可已经到了主帐,士兵掀开帘子,里面的热气烘出来,顿时叫刘邦等人面上一凛。 项羽坐在主位,范增和项伯分别坐在他左右,另有项庄和项冠陪侍在一旁。 刘邦一进来,先跪在地上叩拜,姿态低下,一时帐篷里的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可项羽却没有让刘邦起来,只是直接看向张良和怀瑾:“张申徒夫妇近来可好?咸阳冬日苦寒,你们何苦到这里来受风霜?” 张良从容应对:“此是次替上将军打下咸阳,苦一些又何妨?” 项羽愣了一下,一旁范增目光似刀:“张申徒分明是替武安侯出力,怎么是替上将军打咸阳?申徒怕是说反了。” “武安侯得楚国相助才壮大兵马,他西征之时也是打着楚军的旗号前进。上将军在漳水被章邯拖住脚步,不能迅速入关。武安侯先行一步替上将军稳住关内,让上将军无后顾之忧屯兵在这里,是里应外合之计。况且都是楚军,本是一家,何故说两家话呢?”张良款款说来,不卑不亢,不疾不徐。 范增冷笑两声:“素闻张申徒善辩,今日老朽见识了。” 上头项羽思忖片刻,态度稍改,对刘邦道:“武安侯何故行此大礼,快坐下,席上已备好酒肉,我们边吃边喝。” 刘邦这才站起来,讪笑着坐下,张良也带着怀瑾坐在了朝西的席位上。 刘邦一坐定,就老实巴交的看过去,对项羽道:“去年与将军攻打定陶,我与将军并肩作战,得您照拂,刘季怎会忘掉您的恩德?更不敢有在关中称王的二心。将军若不信,可派人去咸阳城探查。我进关中,一点东西都不敢占为己有,登记了官吏百姓,封闭了仓库,就等着您到来。你若失不信我的话,可派任何人去调查,我手下的人可以替我说好话,可咸阳城那么多百姓,他们总不会都被我收买,上将军只要一探便可得知。” 这话说得何其诚恳,项羽点点头,旁边范增却道:“怀王曾亲口说,先入关中者为王,怎地武安侯就一点不心动?” 刘邦面容严肃,在空中虚拜了一下,义正言辞道:“刘季起兵,几次遭险,都都是武信君相助。怀王也不过是被武信君所立,刘季要效忠也只会效忠武信君,而非楚怀王。” 言下之意,似乎是说他效忠的对象是项家,项羽叹了一口气:“也罢,看来那曹无伤的话并不可信,是我们误听了小人的谗言。” “上将军!”范增见项羽轻易就相信了,又急又怒的叫了他一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