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微微一笑,道:“大王体恤我们在营地练兵,一早下旨赐了东西,不必来回奔波了。” 项庄则一脸不在意,看上去是完全没把韩成当一回事。 饭菜上好,大家都在各自桌前坐好,没有外人在,怀瑾便没有拘礼。 让人把汤盅揭开,怀瑾道:“这是山参炖鸽子,先喝一碗再吃饭。” 汤里有一股药味,不疑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 安静的用完饭,侍女们把碗筷收走,然后把螃蟹和黄酒端了上来。 巨大一轮圆月正当空,怀瑾让人把桌椅往外挪了一些,恰好能看到天空。 张良斟酒举杯,先敬了项庄一杯,而后又敬了尾桌的越照一杯。 项庄回敬,笑道:“这些时日多谢姐夫的点拨,不然我这次怕没脸回去见父亲了。” “你尚年轻,能做到如今的样子已经很好了。”张良温声道:“前面几次吃亏,不过是少了经验,这次攻城你就做得不错。” 那都是采用了张良的策略,项庄什么都没再说,举杯又敬,他同时也明白了,父亲为何一定要让姐夫留在项家效力。 高深谋略,不亚于范增先生,项庄心想道。 “先别顾着说,把螃蟹吃了,这个冷了就不好吃。”怀瑾提醒道,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吃了三只母蟹下肚了。 张良不赞成的把第四只螃蟹拿过去,挑眉瞧着她:“螃蟹寒凉,你是妇人,少吃为宜。” 怀瑾瞪了他一眼,扫兴的倒了几杯酒自饮了。 一年里也就这段时日吃螃蟹,竟也不能吃个痛快!心里正腹诽,张良把蟹腿里的肉挑出来,放在了她碗里。 项庄放下酒樽,瞟到一旁那对夫妻正面对面的发笑,情深缱绻的模样,叫他一时有些羡慕。世人常说的恩爱夫妻,便是如此吧。 院子里洒下银白的月光,怀瑾让人把烛火熄了一半,更显得月光柔和明朗。几人喝着酒,赏着月,闲话一二,不觉便晚了。 初起的秋风一吹,怀瑾背上便有些沁,于是连忙叫阿燕给不疑拿了一件披风过来。 “又是一年秋……”不知想起了什么,张良突然发出一声叹息,也许是这阵刚起的秋风让他感到了些清冷。 怀瑾忽然道:“你是不是有几年都没弹琴了?” “你想听了?”张良反问她,可只是看到她的神情,他便笑着嘱咐了一声下人去找琴。他依稀记得,前些日子大家送的礼品中,便有一把古琴。 不多时,一把七弦琴被拿过来。 项庄瞧着便有些稀奇:“从来不知姐夫还会抚琴。” “长久不练,有些生疏了。”张良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