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时,难免就离得近了一些。 怀瑾有些不好意思,就略微往后仰头,手上动作也更快了。 “恢复得倒挺快的,果然还是阿罗的药神奇。”看到张良胸膛的伤口处红色的结痂,怀瑾忍不住喃喃出声。 她给人上药,必会先用烈酒擦拭一下,张良记得她说过这是为了消毒。伤口处有些刺痛,不过是尚能忍受的范畴。她专注的上药,有一束头发垂落下来,张良低头瞧着她的模样,只盼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阳光从后面的窗子洒进来,她的眼睛变得出奇的透亮,干净的肌肤似雨后的海棠花。她已经快近而立之年了,容貌却和从前无二变化,认真的模样有些娇憨无邪,张良舍不得挪开眼。 怀瑾忽抬头看了他一眼,望进张良深邃的眼眸,他背后是耀眼的天光,以至怀瑾眼有些花,看不清他的脸。 可这样的眼神却是无论如何都忽视不掉,她表情并没什么变化,却比刚刚多了疏离:“别这么看着我。” 张良嗯了一声,眼睛却不挪开。 她有些生气,虽然不知道自己气什么,手上却用了力。干净的缎布使劲一勒,张良顿时一声闷哼。 怀瑾瞟了他一眼,见他头上冒了汗,心头才顺了气。 “你要歇个午觉吗?”张良穿好衣服,问她。 怀瑾摇摇头:“还得收拾东西。” 张良神色一黯,默默走了出去。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不过是路上的食物和水,还有莺儿的换洗衣物。 很快就收拾停当了,怀瑾坐在室内,感觉到晌午的寂静,不觉出了神。 下午时英月和阿婉拎着几个大包袱从集市上回来,两个女孩压抑着的笑声给院子里带了生气。 门一直开着,怀瑾看到项伯揉着眼睛走过去,然后听到他和英月的交谈声。 许是母女的心灵感应,怀瑾下意识的看向摇篮,看见女儿打着哈欠睁开了眼。 怀瑾的笑容就不自觉的展开:“娇娇醒啦!” 莺儿朝她伸出手:“阿母,抱抱。” 怀瑾把她抱起来,这个小祖宗醒了,她哪里还有发呆的时候?先把她带到后院把尿,然后给她喝水、洗脸,最后把小鞋子给穿上,刚落地莺儿就跑出去了。 她现在走路已经很稳了,怀瑾不怕她会摔跤。 小小的人儿扶着门,见门槛迈不过去,她就趴在地上把自己挪出去。怀瑾忍俊不禁,这倒是个小机灵鬼。 吃饭时,怀瑾就对英月说:“你也跟我一道回会稽吧,这都一个月了都没见黄公回来,想必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绊住了他的行程。你留下书信随我去会稽,等你师父回来了你再归家,不然……我也不大放心你一个小姑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