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注意力一转开,是不是觉得没那么疼了?”怀瑾迅速的把灶灰包在他脚上。 毛亨抽抽两声,老迈的脸上露出笑意:“声东击西之法么?你这女子倒也有些主意。” “倒还谈不上兵法,毛先生高看我了。”怀瑾也是一头汗,她在铜盆里净了净手,转头看见毛亨眼神古怪。 怀瑾以眼神询问,毛亨道:“这是老朽准备用来净面的水。” “我再去给您打一盆?”怀瑾讪笑一声。 毛亨摇摇头,拿出布条将伤口包住,慢悠悠的和她说着话:“听你说话颇有章法,还知声东击西是兵法,可见好教养,不知是出自哪个世家的女子?” “怀瑾的舅父,是西楚项氏。”她这么说。 老人却又摇摇头:“楚国女子温婉多情,不似你这种……休夫?倒是第一次听见,新鲜得很。” 言语中并无斥责之意,仿佛只是一件寻常小事,怀瑾当即便想,这老头想必是个见多识广之人。 正想着,毛亨又问:“老朽看你拔剑收剑很利落,不像是短时间练出来的,你的家族还让你学这些吗?” “我曾拜到一位大儒门下,君子六艺都学得一二。”怀瑾交代说,她拿起豆灯准备告辞了。 毛亨又问:“哦?大儒?是哪一位?说不定是我好友。” 口气很大啊,怀瑾心里笑着,她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荀子的徒弟,可不是跟谁都能做朋友的! 于是她端正笑意,说:“先齐稷下学宫祭酒浮丘伯先生,正是我师父。” “浮丘伯?”毛亨惊讶了一下,随即摇头笑起来:“竟不知道他收了一位女弟子,哈哈哈哈哈哈,可见这世界之小。若论辈分,你该叫老朽一声师叔。” 怀瑾呆了一下:“您也是……荀师祖的徒弟?” “看来你师父不常提起我啊。”毛亨摸了摸胡子,似是感叹:“也是,数十年不曾见他了,不知这老东西还记不记得我。” 他看着怀瑾,竟然松了口气,说:“看来老天还是眷顾老朽的,这时候竟把你送到老朽面前。” 怀瑾警觉起来,感觉对方有什么事要麻烦自己。 “既是我辈门中人,那么我有一事要托付你。”毛亨突然笑容一敛,严肃道:“有人正在追老朽身上的一件东西,我脚上的伤就是他钉的。眼下足伤不便行走,不知道那人何时又追上来,所以只能托付给你了。” 卧槽!这他妈是攒了几年的霉运啊! 怀瑾心里快哭了,面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什、什么东西?送到哪里?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毛亨起身就去枕头下面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