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儿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或许天下也只得这一个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姮儿。 她的心在哪,她的人就在哪里。 “等会去拿一碗醒酒汤过来。”张良头脑有些发晕,今日这酒真是有些上脑。 闻远堂里,怀瑾已经开始和甘罗瞎咧咧了,两人都喝高了。 不过夏福并不担心,他们过一会儿还会清醒过来,再继续喝的。 “阿罗,你告诉我……”怀瑾撑着头,目光迷离:“难道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让你留下吗?不走不行吗?何必去冒险?不见得成功的。” 甘罗甩了甩脑袋,嘟哝着:“不行不行不行!我要回家!我要去冒险!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怀瑾吵嚷着:“把你腿砍了,看你怎么走!” 夏福心里乐道,他是不是要去拿刀来呢? 甘罗嘿嘿傻笑两声:“那我就赖着你,让你给我养老,你丫不好好伺候我,让你喝洗脚水!” “管够……”怀瑾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站起来,满厅乱走:“这就给你找洗脚水……” 又说又闹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又清醒过来,双双坐在地上撑着头发呆。 夏福跟个柱子似的,抱手站在他们旁边。 两人的眼神,出奇一致的呆愣。 甘罗闷闷说:“这些年,你想过陛下吗?” 怀瑾笑出了眼泪:“我日子过得这么好,哪里会记得他,我可是没良心的人。” 甘罗扭头望着她:“可是陛下一直记得你,时常……和我说起你,他爱你。” 就像我也爱你,可是我从来不能宣之于口。 “他爱的不完全是我。”怀瑾捧着脸,双手感受着脸颊的滚烫,她说:“陛下的母亲不是个好女人……他受这个影响很大,所以他很欣赏忠贞之人,比如说吴腾。他对我也是如此,我越是对张良矢志不渝,他就越爱我,也越痛苦。” 甘罗深深看着她,吐出一句:“陛下真可怜。” 我也同样可怜,不!我比他更可怜。 怀瑾白了他一眼,拿起酒坛和他碰了一下,继续喝起来。 甘罗又问她:“我离开后,你会思念我吗?” 怀瑾也看着他,目光中尽是暖意:“我会永远、永远、永永远远记得你。” 甘罗哈哈大笑,眼中沁出一颗泪,他抱着酒坛大口吞咽,然后在她肩上推了一下:“你这个无情的女人,谁稀罕你记得!” “你不稀罕?”怀瑾眯起眼睛,往他身上踹了一脚:“不稀罕?” 甘罗手挡在面前,连声求饶:“稀罕!稀罕!” 一会儿又喝高了,两人开始联诗,怀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