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做事缜密,方方面面都会顾好,怀瑾有时看着他就觉得辛苦。 见他问到这里,她忙在木架上翻出六英宫这个月的膳食册子,递过去:“宁夫人住在六英宫的主殿,都记载这里面了,你自己去翻翻吧。” 蒙毅接过,斯文的致谢:“劳烦你了。” 怀瑾摆摆手,表示不用这么客气,不过想到后日,她叫住蒙毅:“后日宴请燕国使者,我就不进宫了,后日我要去城外祭拜两位故去的亲人,清凉殿烦请你帮我看着点了。” 蒙毅点头,宽慰:“请放心去,若无急事我便都替你处理了。” 嗯,有了蒙毅,她可以放心的翘班了。 庄老头和庄婆婆的坟上长了许多青草,怀瑾和夏福一起将杂草除了去,将带来的祭品全部摆上,严肃的磕了三个头。 “不知不觉,在秦国待了这么多年了,公公和婆婆也走了这么久了。”夏福不无感慨。 “别伤春悲秋了!”怀瑾跳上马车,坐在驾车的张良身旁,看着两座坟茔,道:“公公婆婆见我们过的好,他们也高兴,尤其是小福子都已经当官啦!” 夏福站起来,拍了拍膝上的土。 春季莺飞草长,今天难得来郊外,怀瑾还带上了心爱的小弓箭,猎了好几只灰色的野兔。 远处夏福兴高采烈的拎着几只血淋淋的兔子过来,怀瑾对着张良吹了个口哨,晃了晃手中的弓箭,颇为得意的说:“晚上吃卤兔肉!” 张良含了十分笑意,揶揄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烧不如煮,煮不如卤。” 他博古通今,看了的书不知多少,认真想和她开玩笑的时候,总能让她憋不住笑还觉得说得精妙。 见她一双圆眼露了七分春情,张良敛了笑意,别过脸,又可以压着喉咙扮烟酒嗓:“夏福来了,你收着些。” 这么久,他们只敢在人后亲近,人前却是一点风声不敢露,有时见到张良假作生疏,她会觉得像偷情一样,心里有股别样的快感。 见夏福到了面前,她收回自己眼神。 夏福把兔子身上的羽箭擦干净,怀瑾重新收好,这年头羽箭是循环使用的,可要节约着用。 三人架着从尉缭那里借来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回城,能赶回家吃个中饭了。 路上经过一片稻田,田野上开满了紫云英,怀瑾坐在马车上一薅一大把,自得的坐在车上扎花环玩。 以为正午能赶回家,谁知到了城门,那里竟然围得水泄不通,夏福前去一问,才知是燕国的使者入城门,进出城的百姓都被暂时拦住了。 怀瑾身上有咸阳宫的令牌,只要一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