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平和道:“甘罗大人的说法,倒让我想起了儒家大师荀况前辈,他提出人性本恶,与大人刚刚所言人之本性倒有异曲同工之处。大人所言,我也不是不认可。” 甘罗抱着手,凉凉道:“听先生的意思,还有别的高见?” 张良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缓缓道:“先生说得虽有道理,但世上人千千万万,大人怎知所有人皆如是?” 甘罗说:“话不敢说满,十个人里九个人做不到。” 张良瞟了一眼怀瑾:“那我便相信,夫人是那唯一的一个人,是吗?” 这个人!又开始调戏她,怀瑾不敢在甘罗他们面前对他有过多的表情,不然甘罗这么精明,一下就能察觉出不对劲。 咬着牙,她忠贞不二的开口:“自然是,我此生,只等张子房一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张良满意了,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甘罗摇摇头,啧了一声:“我看陛下要想打动你,先得把你身边这个人给弄死,难怪张良死也要把他留给你,险恶呀险恶!” 怀瑾瞪着他,一筷子敲在他的碗上:“你张口闭口都是陛下,你自己和他过去吧,我警告你,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我,不然给你好看!” 偷偷瞥着张良,她心有戚戚的点头:“险恶是真险恶,我从小就知道张子房有多少心眼儿了,防不胜防!” 张良好整以暇,岿然不动,像是十分赞同。 甘罗一张嘴,怀瑾立即夹了一口菜塞到他嘴里:“吃吧,别说话了。” 两人实在太熟了,以至于甘罗屁股一撅,她就知道他昨天吃了什么菜了。甘罗还想替嬴政当说客呢!从燕国回来时起,嬴政鲜少出现在她面前,但身边一个个全是他的说客。 比如夏福比如甘罗比如蒙恬,只有老尉永远是不偏不倚,甚得她心。 腊月三十,尉缭随军回朝,带来秦军大胜的消息。 之前割让给燕王的五座城池全部拿回来了,听说秦国的将士直攻进了燕国南部到达了易水,此时城池已收复,正准备慢慢往回撤。 吃年饭时,怀瑾看着长了一圈胡茬的尉缭,好奇的问道:“都到了易水,为何不直接把燕国攻下了?” 尉缭像是许久都没有吃上一顿热的,吃饭时比之从前的温吞要急一些,两口就喝完一碗汤,汤水下了肚,他才说:“还不是为了那一纸休战书,你那位亡夫的好计策,当日蓟城谈判,一张好嘴大杀四方。” 还不是以她为筹码的谈判!想到这里,怀瑾悠悠的看了张良一眼。 大年夜,他吃完饭就捧着书,坐在角落里不动了,只她在这里和尉缭甘罗聊得唾沫横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