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事少管些,他们都是贵人,贵人们的事谁知道呢。”颜姬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去看韩念,三人穿的衣料都是上品,可对比那两人,韩念坐在那里却更显贵气。虽然是戴着面具,叫人看不清脸,但行动如流水,举手投足间皆可见好涵养,不知又是哪家的贵人。 日头渐渐落下去了,颜姬酒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进客高峰期过后,又慢慢减少。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怀瑾和甘罗又喝到了最后,店里只剩下这这一桌了。 颜姬又搬了两坛酒上来,把桌上吃冷的烧肉去加热,才说:“你们继续拼,我去后面吃饭了,有事就叫一声。” 怀瑾双颊微红,眼神游离,她似乎都没有听清颜姬的话,只是说:“老尉、老尉晚点会来结账的,不着急……” 颜姬发出一长串笑声,见她对此景似乎习以为常,韩念问:“他们经常这样吗?” “是呀,他们没事总来我这儿喝酒,从早喝到晚,他们管这叫……”颜姬回忆了一下那个词,笑道:“他们说这是狂欢夜。” 韩念的声音像是破了洞的风箱,颜姬本能的关照:“你嗓子怎么了?是风寒了吗?” 韩念道:“被火燎过,就这样了。” 颜姬不好意思的笑笑,摆手道:“那我吃饭去了,有事叫我就成。” 说着扭着腰去了后厨,店里只剩柜台边一个打盹的小伙计。 甘罗嘟囔道:“今天是不是没……嗝!是没有没和老尉说,他知道不……咱俩在这……” “他会找的嘛。”怀瑾直着眼睛撕了一块烧肉嚼着吃了,她支着头,发髻歪歪斜斜的,鬓边白花要掉不掉的,别有风情。 她口齿不清的和甘罗说了什么,然后在韩念肩上拍了一把:“龟儿子怎么还在这儿……喝酒啊……不喝酒来这儿干哈……” 韩念的肩上瞬间一个油印,他颇觉得有些头痛,怀瑾说话舌头都大了。 谁知甘罗也大着舌头:“他……看着你来的、他是你保镖……不收费的……” 韩念听着他们俩总说些听不懂的词,韩念起初以为是他们没说清楚,又听了一会儿,才发觉他们并非说不清,只是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他有些好奇,明明都是雅言,为何那些莫名其妙的词汇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是她和甘罗专门想的暗语吗? 他正思索着,那两人又吵嚷起来。 怀瑾拍着桌子,傻笑道:“举杯……举杯、举杯邀明月!” 那厢甘罗接着:“对、对影成三人……刚好三个人……” 韩念一怔,将这两句话连着念了一遍,却是别样的押韵雅致,然而想遍自己所看过的著作里,从没有这两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