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抽抽噎噎的开始掉眼泪,可是讲不出话来,喉咙里干得要命。 甘罗见到她这模样,没好气的说:“有什么话待会说,别动太厉害,你脖子上还有伤呢。” 他一接到消息说怀瑾要抹脖子,没命似的赶到中山,在那里碰见嬴政,然后一路跟过来。一来就看到她这个死样子,真是又气又怜。 喝了两口水,她挣扎着起来,先给嬴政磕了个头。 面对嬴政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是嬴政只是轻声对她说:“去睡一会?” 怀瑾摇摇头,沙哑着嗓子回答:“我还要给我夫君守灵,明日是他下葬的日子。” 嬴政僵住,大家不敢再去看他的脸色,只听怀瑾道:“我抱着他的牌位,拜了天地,从今以后,是张家的儿媳,是他的妻。” “知道了,”嬴政沉默下来,像是即将要下暴雨的阴沉天空。 静默许久,他又说:“尉缭留在这里帮你,寡人在吴大人府邸等你,明日下了葬,就跟寡人回咸阳。” 说完嬴政脚步匆匆,像是有人在后面追他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蒙恬的职责是保护嬴政,因此招呼也来不及打就跟着跑了,吴腾冲他们拱了拱手,也跟着出去了。 灵堂前只剩了自己人,甘罗笑道:“陛下真可怜,尊严都不要了陪你玩。” 不知他是在讥讽,还是在可怜谁。 怀瑾呆呆的望着他,苦涩道:“阿罗,他死了。” 甘罗苍白的不正常的肤色在夜色中显得十分阴森,像是黑夜中游荡的无常,他说:“人都会死的。” 怀瑾痛苦的闭上眼睛:“可你不是说,没有人能改变历史吗?” 甘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两人总是聊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尉缭和夏福知趣的走到灵堂外面坐着去了。 “没有人能改变历史,”甘罗把这一路上的想法和盘托出,他靠近怀瑾耳边,轻声道:“也许张良根本没有死。” 怀瑾脸上木木的:“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了他的尸首。” 甘罗道:“也许上天会让他重新活过来,我记得的历史里,再过几年张良会有一次刺杀行动。你可以等到那时候,看一看你的张良是否还活着?” “什么意思?”怀瑾心中一棵枯草似乎又重新生长出来了。 “历史上任何的偏差,都会导致后世的灾难,就像蝴蝶效应一样。”甘罗看着棺材里的小小骨灰罐,道:“你认识的那个张良,从出身到相貌都可以确定是历史上的张良无疑,那么他一定不会就此死去,后面还有一连串的历史要他去推进。所以我大胆猜测,也许跟我俩一样,他也穿到另一个人身上,继续完成他该完成的使命。你只需要等到张良正式登上历史舞台的那一刻,然后找到他,再看一看他是否是你找的那个张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