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作响;右边车窗下挂了好些肉,仔细分辨有鱼肉鹿肉,还有一头没拔毛的死兔子。 怀瑾躺在车顶上,翘着脚叼着二郎腿。 她穿着一身青色贴身短打,头发高高竖起,额头两边的碎发杂乱得像野草一样,随风摇曳。 乍一眼看过去,像是哪位农家跑出来的少年郎。 太阳晃眼,怀瑾微眯着眼,嘴角含笑,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马车走在山路上,晃来晃去,特别像坐按摩椅,颠得怀瑾骨头都酥了。 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往西去了,怀瑾猛的坐起来,先适应了一下光线,她揉了揉眼,然后往后望去。 不远处,可以看见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的韩念骑着一匹黑马,也在慢悠悠的走,他已经跟了半个月了——简直比头发上的口香糖还黏。 怀瑾拍了拍车身,咳嗽一声:“前面找个地休息休息,我饿了,晚上吃兔肉吧。这兔子一股血腥味直冲我天灵盖,赶紧扒皮烤了。” 张景眼珠往上一抬,看着她,活像是在翻白眼:“是你昨天说想吃新鲜肉,夏福才没扒皮腌制的,所以才这么大味道!” 怀瑾翻下车从逼仄的车窗钻了进去,灵活的像只猴一样。她在车里一大堆乱七八糟挤在一起的零碎物件里找出一个水袋,打开塞子灌了一大口,跟荒漠里逃难出来的人似的。话说回来,山里打的山泉水就是好喝,怀瑾想着想着就乐了:“山泉就是山泉,嗯,果然有点甜!” 夏福抿嘴笑了一下,张景嘲笑道:“一个人也能乐,你怕是猴子精变得吧。” “猴子精又不能说话,八哥才能说呢!”怀瑾纠正说。 要吃东西,夏福把马车行驶到一条小河边停下,把柴火锅盆全部支棱了起来,自己把兔子拎到河边去剥皮了。张景就趁着有水源,赶紧将车上的空水袋去灌满。 怀瑾则把车卸下来,领着红红在附近吃草。 把红红系在一棵树上,任它自己找嚼头。怀瑾又去车上找了一块床单,拿出麻绳两头系好,她在阴凉的地方找了两颗树,做了个吊床躺了上去。 刚躺好,张景身上挂着十多袋水回来了,怀瑾道:“河边的水烧滚了再喝,指不定哪儿流来的水呢。” 已经被吩咐很多遍了,张景熟练的生了火烧水,烧开之后拿一个铜盆把开水装了起来,在一旁冷却。 夏福已经把兔子削成小块了,放进了还剩小半锅水的铜锅里,紧接着夏福往里撒了简单的几种调料,放的最多的就是茱萸粉,还把早上摘得的一小把蘑菇放了进去。 锅还没开,三人都愣愣的盯着这口锅。 此时后面的韩念也到了,三人见怪不怪——这人跟了一路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