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瑾善意的眼睛的眼睛盯着自己,扶苏解释说:“父王不是不喜欢和我用膳,只是父王不喜欢母亲总以我为借口去找他。”说完有些懊恼:“妇人之见,总是这些小招数。” 怀瑾乐了,拿起书简在扶苏头上敲了一下:“人小鬼大,可千万不要瞧不起妇人,有时候妇人的这些小伎俩是很管用的。” “可是扶苏要做君子的呀,君子行事应该坦荡大方。”扶苏一本正经的说。 每回他一本正经的时候,怀瑾就想逗他:“哦,原来扶苏要当君子啊,那君子应不应该偷吃蜜糖啊?君子会悄悄把莲子糕藏起来,等没人的时候偷偷吃吗?” “老师!”小人儿懊恼起来,板着脸。 “你好凶,我好怕怕哦。” 扶苏信以为真,忙缓和脸色,过来道歉:“老师,扶苏急躁了,不该对老师出言不逊。” 唉,怀瑾叹服,性格难道真的是天生的?她教课明明很有意思好不好,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被她教成了个老夫子?唉! 内宫王后之争才刚开始,嬴政就把武将全部召回了咸阳,蒙武、王翦为首的十多位武官全部回了咸阳。连开了半个月的会议,怀瑾每日下午都在章台宫当差,听了个大概,听着听着心一凛:准备了好几年,嬴政要打仗了。 第一站是已经确定了就是韩国,她想着韩国那边的张良,连日里都忧心忡忡。韩国那边很固定每个月一封来信,这个月的信上张良对她说:若战争一开始恐怕就不能月月给她来信了。怀瑾心道,秦国还没有发兵呢,瞅这敏感的政治嗅觉。 实际上,在张良这封信送到的十天前,秦国就已经关了和韩国在边境的汇市,两国商人不再有来往,也不允许出入境了,这是一个预备信号。 果然秋天的时候,秦朝的铁骑一压境,被吓得如惊弓之鸟的韩王立即献出了南阳郡。嬴政派出内使吴腾前去接管献地,并让他带去了部分军队。尉缭私下里和她说,韩国内斗不断,所以嬴政只派了一个内使过去,而把王翦一干大将全部留在了咸阳,简直是天佑秦国。 她想起张良也曾跟她说,韩国的政系十分复杂,她听着就忍不住问尉缭:“如果韩国败了,那韩国的臣子会怎么样?” 尉缭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说:“比国君好,如果韩国败了,韩王应该会被软禁,最坏就是处死。臣子们依然是臣子们,不过换了一个新效忠的对象而已,自古以来,败的只有国君,而大臣们大多是在都城盘踞了数十年乃至数百年的家族,只要没什么大错,新君大约还会继续用着的。” 尉缭笑了笑,又说:“战争中最苦的是百姓,最惨的是君王,而中间那批人掌握资源的人是倒不了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