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是挺好的,还是个小尚书令的时候,她经常去李斯家蹭饭呢。她与李斯的关系,虽说是师叔侄,实际上只是一个利益合作关系,不过比起其他的合作,他们的关系稍稍牢靠那么一点。嘴上叫的亲,内心实际上防备重,也是不敢完全相信的人。 家里也没有出行工具,怀瑾想着什么时候让夏福去集市上买一匹马回来,俸禄已经存了一些了,说不定还能弄一辆车回来呢。 回家换了双鞋子,她准备出门去李斯那里,刚一出门,就见到韩念出现在门外。 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韩念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短打,坐在马上看着她。他还是戴着那副青铜面具,眼睛里带着笑意,问她:“今日可有心情去我那里坐坐?” 怀瑾心道,还晚些再去李斯那里吧,于是高高兴兴的说:“好啊!” 韩念立于马上,朝她伸出手,怀瑾搭上去,韩念使劲一拉把她带上了马。 看去的方向,要出城了。 咸阳城外也有一个集市,算是郊区,许多从外地而来没有户籍的人在这片地方安居扎营,时间一久,反而成了一个热闹的区域,城里人管这片地方叫野市。对于官府来言,多了一个收税的地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展到现在,野市里的人都是鱼龙混杂。 韩念的家就在野市里,热闹的街道边,一栋占地七八亩的大宅子大门紧闭。韩念把马拴在门口,然后带着怀瑾过去,在小门上敲了两声,里面就有人来开了门。 一进门,怀瑾一眼就能望到底,院子、会客厅、卧室、客房……只不过除了大厅,所有的门都是紧紧闭着的,宅子里只有刚刚来开门的一个小孩儿,其余的下人一个都没见。 怀瑾只觉得:空荡。 韩念引着她去了大厅,大厅里家具摆设非常少,不过该有的桌子席子茶具还是有的。 房子太大太安静也太整洁,没人气儿,怀瑾心道。 “这是在咸阳临时居住的地方。”韩念解释道。 怀瑾了然,原来不是他的家。 “我去更衣,你坐会儿。”韩念说着,起身出去。 大厅里只有开门的小孩儿,他在一旁支起小炉子烧水,怀瑾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指着自己的嘴巴,张嘴啊哦了几声,怀瑾才知原来是个哑巴。 一会儿,韩念来了,依然带着那副面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怀瑾突然感觉到韩念身上气场有些不一样了。她道:“这里就只有这你和这个小孩儿吗?” “嗯,”韩念说:“三个人。” 一说话,怀瑾听着就有些奇怪。韩念的嗓音是副烟酒嗓,但是他刚刚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