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呃……在这儿?”我控制不住的抽抽。 庆先生也随我坐下,他看着我:“我随几个朋友来玩,你不是也在这儿吗?是和师兄们一起来的?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他平日里说话语调都是没有什么起伏,此时带了点柔和,仿佛在哄小娃娃一样。我摇摇头:“师兄们不曾欺负我,我只是突然有点想家了。” 庆先生有些僵硬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我的脸,然后把我揽到怀里,拍着我的背:“不哭了,不哭了……”他不是很会安慰人,只会干巴巴的说着这三个字,不停的给我擦掉眼泪,他手掌有很厚重的茧,摩挲过皮肤很粗糙。 慢慢平复下来,我红着眼,站起来:“我不哭,我好了。”我站起来比坐着的他高出一个头。我发觉他在笑,他是个很少笑的人,此刻带了一个温柔的笑脸,我惊觉原来庆先生也长得这么好看啊。 “你是个女娃娃,应该在被你父母藏在深闺里,不应该跑出来的。”许久庆先生突然发出一声叹息:“你若是我的女儿,我是不会让你离家一步的。” 他今年二十多了,放在这个年代正是结婚生子的年代,我说:“庆先生你还是生儿子吧,女儿不如儿子活的轻松。” “生儿生女,还是等我娶妻了再说吧,”他站起来,然后把我抱起,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眨巴眼睛:“你还没有娶妻吗?你什么时候娶妻?我什么时候能有师娘?” “我家人都不在世了,只有个世袭的头衔,虽出生于贵族却是个穷光蛋,哪有姑娘跟我。”他说。 添香馆那边传来呼喊:“庆卿兄——” “我得回席了,你要去我那里坐坐还是去找你的师兄们?” “我去找师兄们吧,他们见我长时间不回去会着急的。”庆先生说着就把我放了下来,我行了一个敬长辈的礼,他转身离去,眼见他进了添香馆我也朝那边走去。 添香馆门口李徐见到我吃了一惊。 李徐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赶紧过来告罪:“公子恕罪,李徐该死,差点跟丢公子。” 我每天的生活其实都是比较安全且稳定的,但李徐是军人作风,除了在府上我不用时时见到他,在外面哪怕我去个茅厕,他也会在门口站岗。我挥了挥手:“无事无事,我先进去了,你要不要一块?” 不用想他一定会拒绝,我也没有等他回答径直走进添香馆,回到包厢坐好,舞台上正在跳舞,项伯和穆生看得全神贯注。没有看见张良,我问刘交:“张师兄去哪儿了?” “你没看见他吗?”刘交说:“他刚刚出去找你了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