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徐在马车旁等我,时茂是女子不便跟着,送我上了马车便回府了,她需要帮我打理府里各种琐事。 我尚有困意,上了马车便开始打盹,马车缓缓行驶,抖动有些厉害。等到达稷下学宫时,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可是怀瑾?”车外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没有听过,谁呀? 我掀开帘子,只见一个如阳光一样耀眼的少年坐在一匹马上,他身上的衣服跟我穿的一样,只不过我是迷你版。 我问道:“你是谁?” 少年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仿佛某个牙膏广告的代养人。我听到他说:“我是你小舅舅呀。” 我更加是一头雾水,什么小舅舅?从未见过。 少年跳下马走到我面前,说:“你母亲是我姐姐,我是项伯,是你舅舅。” “啊,原来是你!“我瞬间想起来了,原来是当年那个小鬼,我还在襁褓中时他在赵国待了一段时间,我一直记得他。但是他此刻站在我面前,我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项伯点头:“对,去年姐姐寄来的生辰贺礼里,你还放了草编的小马。还有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去赵国王宫看你,你还咬了我一口 。”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藤编小马,我看着他,他比起那年来赵国长开了些,已经是个十分英俊的小少年了。 我下了马车,个头只到他腰间。 血脉相连的神奇,他和母亲有五分相似,都是浓眉大眼。我抬头看着他,便觉亲切,于是笑道:“怀瑾有礼了,不过舅舅怎会来齐国,没听到任何消息啊,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 “哎呀,别提了,应试那日我差点迟到,见完浮先生之后我出城办了点事,昨天晚上才回来。”项伯拽起我的手往稷下学宫走去。 我们学习的地方是稷下学宫最里面的一座院子,我上次考试时是来过的。见我已经进了院子夏福将马车掉头往回赶,而李徐则是在我身后跟着,始终保持着十米的距离。 走到院门口,我看见院子唯一的入口处多了一块悬挂的布帘,布帘上写的三个字:六艺堂。 我又看见了那座坟,然后看见之前浮邱伯房间对面的的草堂,这草堂三面都是墙,正对着浮邱伯房间的那面是没有墙的,顶上有被拉起的草席,里面有九张桌子。 而院子里也已经站了五个少年,见我们过去,齐刷刷的看过来,他们先看了看项伯,然后视线统一落在我身上。 我尴尬的笑了笑,摆着手打招呼:“你们好啊。” 那五个少年我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我这才了然,原来是校服啊,我就说为什么还给送衣服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