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摩拉克斯说。 “生不生气这种事怎么能问别人?”归终笑起来,“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如果想生气当然就生气,不生气也就不生气啦!” “所以,我这个‘个体’想对你说,”摩拉克斯停了停,定定地凝视着归终,缓缓道,“我很珍惜你。就算下一瞬会出现不可挽回之事,我也希望能拥有当下。” 归终怔怔地看着摩拉克斯,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倘若……我假设啊,我并不是尘之魔神呢?” “你是。”摩拉克斯轻描淡写地说,“我不会认错。” “不是……不是这样的。”归终捂着头,皱起眉,“不行,头好痛,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 摩拉克斯微微蹙眉,低头趁着烛光观察了下归终的脸色,道:“你现在情况并不好,可否……” “可以可以可以!”归终的头疼得嗡嗡的,她糊里糊涂地催促说,“不就是亲一下嘛,又不会少一点什么!快快快!” 摩拉克斯无奈,轻叹一声道:“这样是否是趁人之危……” 话虽是这么说,他仍是缓缓俯下身,在归终的额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之前风雪中的亲吻过于仓促,归终的神志也失去了大半,顶多隐约有些感觉。 而此刻,两人的意识都极其清醒,归终能感受到属于摩拉克斯的气息一点点的侵占,亲密瞬间缱绻至极致的流连和温柔。 然后便是岩之权能通过眉心方胜纹的注入,归终再次陷入如之前一般的绵长的沉睡。 风雪在不经意的时光流逝中渐渐停歇,风去风又来,几番轮回过后,天边泛起鱼肚白。 归终缓缓转醒。 比起上一次苏醒的浑身酸痛加上脑袋晕乎乎,这一次可谓是神清气爽,之前所有的不适都一扫而空,头脑也恢复了从前的清醒。 然后下一瞬—— 归终想起了昨夜她和摩拉克斯的对话。 归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狠狠用脑袋砸了好几下枕头! 生病真的是世界上最误事的事,各种意义上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昨夜归终发烧发得糊涂,一股脑儿全说了个干净,这些天辛辛苦苦在摩拉克斯面前做的准备、设下的防备,全都毁了。 归终深深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丑,千算万算算不到生病状态的她会把脑仁给丢了。 归终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准备一下,重新做人……哦不,重新做魔神。 “叶芝芝——”归终气沉丹田,吼道。 “来咯来咯!”一只硕大的岩史莱姆蹦进了归终的卧房。 归终无语地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