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一下,让他低头。 艾尔海森照做。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 “这是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我们可以这样假装。” 十星慕语气认真,为一个徒劳的明天精打细算。 几个小时之后。恶龙斯库拉将摧毁这个精致的我黄金之城,从地底的深渊撕开一道布满灾厄的裂缝。 再过几十年。厄歌莉娅将前往必死的战局,厄里那斯撕破那道裂缝,幽邃的深渊无人镇守。 直到后来,十星慕前去,以命相抵几百年。 然而此刻。 从未来到过去,从漫长的时间溯洄。 艾尔海森仅仅只是听从十星慕的话语,与她额头相贴。 * 激昂的雨声变得舒缓,像缠绵悱恻的小溪。 绸缎被拉扯到一边,艾尔海森带着十星慕的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十星慕睁开眼。 像在艾尔海森的影响下,明显换了种状态。眼神开始变得危险,变得迷人,变得锋利。 她直直盯上艾尔海森沉静的眼睛。 艾尔海森发现了她的变化,略微挑眉。 仿佛一个无声的邀请。 十星慕抬手,触摸到他的侧颈,耳垂和脸颊。 “我真是……”许久,她才感慨道,“栽到你身上了。” 艾尔海森:“现在才发现,姑且就当你自愿。” * 即使是完全找不到记忆的时候,十星慕也不需要太多睡眠。 虽然她天性怠惰。一天到晚就喜欢那样瘫着发呆,但是确确实实并不需要太多的休息。 艾尔海森睁眼。 便感到一缕发梢扫过脸颊。 清晨的雨露尚未消散,但太阳已经升起。温和地穿过昨夜没来得及去拉上的窗帘缝隙。 怀里的人暖乎乎的,轮廓柔和,软绵的发梢绕过床榻的枕头。眼睛弯弯,视线却在他的头顶,纤细的手指正试图戳那一根呆毛。 艾尔海森抓住她的手指。 十星慕又往前蹭蹭,黏黏糊糊地小声抱怨:“好亮。” 从前恐高,现在怕光,对雨声敏感。 艾尔海森有时会觉得她是否过于听话,从前让她多在乎自己,便沦到如今的境地。 不过他也不大反感。不如说还挺乐意的。 他起身,去合窗帘。 有一束光打下。 灰尘在光束中翻飞。 夕阳与晨曦何其相似。 于是他也记起遗忘的曾经。 从前,有一个普通的黄昏,他在逃课。 在教令院看门的学者大呼小叫声中,他接住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少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