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下隔绝大半声音,听他的话也像隔了一层朦胧的纱雾。 十星慕眨眨眼,表达自己的疑惑。 艾尔海森:“帮你降温。” 晚风偏凉,艾尔海森的手掌也透着一种夜色的冷意。 两个人突兀地陷入安静,十星慕的脸庞越来越红。 耳朵向后折了一小截,细细密密的短绒毛轻扫过艾尔海森的掌心,有些痒。 十星慕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感觉再这么沉默下去事情就有些向失控的边缘发展了。 她偏过头,问:“为什么是雪狐?” “或许前一天晚上熬夜在旅店窗台前蹲着看雪狐的人不是你。”艾尔海森淡淡道。 十星慕:“。” 十星慕:“我又想起来了。” 对付醉酒的人最好是顺着对方说。艾尔海森扶着她,做出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便听到十星慕斤斤计较起来:“最后一次你接住我的时候,是不是在一个有很多海獭的水域?所以我才会第一次遇见你时,以海獭的形态。” 她的逻辑有点混乱,控诉的意图却很明显。 “严谨一点来说。那时我不知道你,你不认识我。应当是你在碰瓷。” 十星慕眼神乱飘:“……好的。” “而且降落的地点不是我定的。”艾尔海森却说。 他掏出之前纳西妲递给他的黄金怀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指引方向的罗盘。 “就算你此刻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可以找到你在哪里。” 说出话的时候他俊朗的五官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情,艾尔海森一直缺乏表情,而这常常是别人误会他的原因之一。 后半夜的街道没什么人,光影投下一片侵略性的阴影。他恰到好处地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手掌与她的耳朵贴合,就这么专注地与十星慕对视。 十星慕认真地问:“先生,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点像那什么的反派角色吗?” 阴暗的实验家,严谨的疯子,并不在意实验素材的叛逃,他早已布置好天罗地网。 “如果你介意的话。”艾尔海森停顿片刻,才道,“我确实曾在你系在脖子上的金属铭牌里装过定位装置。” 十星慕缓缓地浮现一个问号:“……?” 那是要追溯到教令院的时候,几个愚人众和阿扎尔的残党准备绑架小海獭。 但解释起来又将是一个冗长无趣的故事,而面前这人已做好算账的模样。 艾尔海森懒于解释,干脆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俯身去堵住那张想要喋喋不休的嘴。 这个吻带了点敷衍,触感很轻,毕竟初衷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