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才说:“很久之前了,我那时的名字还不是这个。” 她说起仅有几次被好友带去尘世的记忆。 那时征伐各处的神王同样听闻了沉没的预言,做过许多大胆而疯狂的尝试。 调配将万千意志溶入的灵露,指引孩童向沉睡的魔像献出纯净的灵魂。 追猎纯水精灵当然也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手段之一。 “这是必要的牺牲。” 十星慕记得跟随在神王身侧的调律师曾这样冷声道,而另一位乐师则默不言语。 “不过他们覆灭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预言,而是为了对抗这个预言所做出的举动……虽然,应该还有别的外来力量。”十星慕感慨道。 褪色古堡的破碎,仅在一夜之间。 命运是这样猝不及防,擅长使用捉弄人的伎俩。 这时路边的屋檐凝聚出一股雨后的水珠,啪嗒掉在地上。 十星慕下意识便伸手去接。 她对于雨声,应该说是水声并不敏感,毕竟它们流动着,如同她的呼吸一样自然。通常是在淋到身上之后,才恍惚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又一个潮湿的雨天啊。 “有时我感觉我是一个蘑菇,生长在潮湿的土壤上汲取养分。”十星慕严肃地说,“最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又产生了一种新的观感。” 又是海獭又是蘑菇的,纯水精灵的品种还怪丰富多彩的。 艾尔海森没有接话,示意她接着说。 十星慕问道:“那么这种由内而外感觉要盛开的萌动是什么意思?” “是你在萌芽。”艾尔海森说。 他不介意揠苗助长。 * 佩特莉可镇曾是一个破败的渔村,人们靠捕鱼为生。如今的生活已算富足,但钓鱼的习俗仍然流传下来。 众所周知,钓鱼,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 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上午,无所事事的老人搬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椅子,佝偻着背,目光放远。 附近是一处不大的港口,迎来送往着商运的船只。如今停靠了一艘小型货船,卸货的船员忙碌工作着。在这群忙得热火朝天的人群中,又走出一位明显格格不入的灰发青年。 他身量修长,步伐不紧不慢,悠闲得仿佛来度假。 他四下打量着,目光明显停留在水域之间。老人不无自豪地想,他们小镇别的没有,水可是别一份的地道纯粹。 便见那人顺着水流走到垂钓的老人身边。 他不发一言,仿佛陪着老人一同在等待什么。 奇怪的人。老人心想。 片刻,细长的鱼线抖动了一下,又一下。 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