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人们见到的大概率就是被压着打的猎犬和纯水精灵。 海妖和坐骑充斥着艺术家的想象力,另一种关于魔物和无辜市民的说法则勉强体现了观察力。然而对形式的判断却不准确。 艾尔海森平静地应声。 勇猛的纯水精灵。 而他只是个文弱的学术分子。 勇猛的纯水精灵接着说:“窗台好高,有点不敢下来。” 平心而论,枫丹廷的地势高低起伏,落差很大,但面前这人刚刚解决掉一只凶猛的魔物。 “刚刚没注意有这么高……”她才后知后觉,反射弧大概有教令院那群学生灌水论文中凑数的语句那么长。 十星慕紧张地攀着窗沿,求助似的向他望过来,像一只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小鹿。 床头柜的虹彩蔷薇尚未枯萎褪色,清幽的芳香萦绕。 艾尔海森没有走得太近,伸出一只手。 十星慕明显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会搬来一个椅子来着。 她扶住艾尔海森的手,对方有力地托举着她。 然而即使有借力,还是过于高了。 这家店的装潢很奇特,感觉窗户要开在天花板上。可能这就是昂贵的上流社会吧,欣赏不来的风格。 她瞄准了底下一个矮柜,然而视野被挡住,脚尖蹭蹭,还是没找到。 “左边。”艾尔海森说。 十星慕往左边挪挪。 “靠前一点。” 十星慕于是往前凑,他们距离近了一点,能听见彼此的气息声。 “往下。” 十星慕努力地去够,依旧没找到。 总感觉越来越远了。 “快了。” 十星慕停下了。 她抬眸,谴责地注视着艾尔海森,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你是不是在耍我”。 艾尔海森平静地与她对视,完全没有被抓包的自觉,甚至还捏了捏她的手指。 挑衅。 这人在挑衅。 联想到白日旅行者说过的话,他还把自己是纯水精灵的秘密告诉了别的人。她都快以为他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十星慕愤然。 她干脆利落地抽回了手。 恶向胆边生。 十星慕扳过艾尔海森的肩膀,把他摁在原地。清冷的月色从她背后映照下来,在艾尔海森的脸上分割出一块明显的阴影,翡翠绿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 十星慕直接毫不客气地向他压了下去,一点也没有省力。 半空中她想结束这个恶作剧,等到她稳稳落地的时候,手却被人一带。 “砰。” 蓬松的软被陷了下去,一个明显的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