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坐在桌前。 黄金怀表斜靠在书桌的白瓷花瓶前,锁链轻轻压着重量极轻的纸张以免飞走。 如果时针与分针开始倒转,那么象征麻烦的开端将会响起咔哒咔哒的倒计时。 但它这些天来,一直很诡异的安静。 仿佛在默不作声,憋个大的。 就像教令院有些导师会这么说,“学生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艾尔海森继续望向手边的公务。 教令院已经逐步走上正轨,该清剿的残党差不多搞定,前任大贤者遗留的诸多问题已进入收尾阶段。至于关于课题与学风的问题,那都是根深蒂固的瘤子,仅凭他一人短暂的任职,并不能彻底拔除,最多搅搅乱子。 门被清楚地敲了几下,然后推开。赛诺风风火火地进来,怀里抱着另外的画片。 “这是近一周内新发现的遗迹机关以及图文。报酬一样。” 艾尔海森:“上次的翻译件在左手边的第二个柜子上。” 赛诺应了声,简单浏览了一下,逐渐发现不对:“这字迹不是你的吧?” 翻译件上的笔迹清秀,最上面的几份甚至还有些稚嫩,写到后面才变得整洁可观了起来。 分量也很多。信艾尔海森突然变得那么勤快不如信他是赤王转世。 艾尔海森没有出声。 赛诺皱了皱眉,有些严肃道:“沙漠里愚人众的活动相当频繁,大概是趁须弥根基并不稳定想浑水摸鱼,趁机捞到好处。很难保证绝对安全。你找的人是谁?靠谱吗?” 片刻,艾尔海森抬头,冷淡疏离的面孔说出一声过于家常的句子:“十星暮的家庭作业。” 一时之间赛诺以为自己在幻听。 他赭红色的眼眸盯着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镇定自若,仍旧是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修长的手指翻动,换了一封文件在读。 “不是——等等——家庭作业?十星暮?不是海獭?”赛诺表情古怪,深吸一口气,五官显得有些扭曲,“你终于走上这条道路了?” 你这么压榨童工,枫丹法律通过吗? 什么道路,不要妄自揣测。 艾尔海森说:“哦,忘记跟你们说了。” “她现在在跟随珐露珊上学。” 简单的解释一番后,赛诺终于收起了审判的目光。 冷静下来,他的关注点完全在另一个方面,相当满意道:“不错。果然进了知论派。有力的佐证,柯莱今后也必然是素论派。” 或许吧。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 送走大风纪官,艾尔海森继续过他平静的一天。 树叶吹拂,拍打在窗面。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的角落传来鬼鬼祟祟的小动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