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住,视线下移。 镀金旅团不明所以,沿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西斜的太阳底下,辽阔的海洋泛着粼粼波光,浪潮拍打在岸上,气温不断攀升,几只海鸥鸣叫着从高处掠过,投下急影。 除开这相当漂亮的景色之外。 ——一只貌似搁浅受伤的海獭。 * 厄海塔习惯了黑夜。 但她见过日照下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也对自己身体的变幻形态有基本的认知。 所以—— “为什么名字里有海塔就变成海獭了啊啊啊!”厄海塔面目狰狞,奋力地拍着尾巴,“变回去!给我变回去!” 力气逐渐流失,口干舌燥。 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有意味不明的支支吾吾。 厄海塔意识到了什么。 她是一只海獭。 显而易见,海獭离不开水。 又显而易见的是,她现在似乎不在海里。 厄海塔:。 吾命休矣。 过度缺水导致她视线模糊,几乎看不清面前景色,只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蓝色浪花,和无时无刻不炽热的太阳。往日渴求的阳光现在变成了杀獭的酷刑。 要变成烤熟海獭了。 厄海塔悲哀地想。 头晕眼花。 天旋地转。 厄海塔安然放弃了挣扎,双爪合十,闭上了双眼。 只是,天堂也是这么软乎乎的吗?有点舒服,蹭蹭。 “……” 怀里的大尾巴甩来甩去,啪叽一声打到艾尔海森的左胳膊肘,啪叽又一声打到右胳膊肘。 他本意是发发善心将搁浅的海洋动物送回去,然而在看到它身上乱七八糟,正在淌血的伤口后,临时改了主意。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抱着这只异常暴躁的海獭,决定去找提纳里。 既然做好事是这位尽职尽责的巡林官提出的,想必热心善良的他不会拒绝受伤动物。 这只海獭似乎终于用光了力气,尾巴无精打采地垂落下去。 艾尔海森把它掰正,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发现这小家伙大概热晕了,迷迷糊糊地又开始乱蹭,往他怀里一拱一拱,把他的胸膛当作了安心的小窝。 沙滩背后的岩石传来情真意切的赞叹。 “大书记官,真是个好人呐!” 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态,艾尔海森没有反驳。 他抱着那只正在流血的小海獭,直接了当地回头问:“有什么包扎的药品么?” 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中,镀金旅团的影子被拉长到艾尔海森的脚下,清晰地辨认出有四个人,正在互相推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