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的伤情比想象严重,程宇拿出手机喊救护车,陶运昌把谢立的伤从头看到尾,又捏开谢立不情愿的嘴看了看说,“还算好,应该也没有太重。” 谢立只想骂人,但因为扯动了痛处有话说不出,陶运昌觉得有趣,拿湿巾擦他脸上血水说,“我救了你,别忘了买鞋。”他顿了顿看到谢立凶狠而虚弱的眼神补充道,“我的脚是44.5码,别买错了。” 谢立不愿意被他的手碰,脸勉强在躲,被陶运昌轻轻就固定住了。陶运昌又用奇怪的眼神观察了谢立一会儿,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谢立吧!” 谢立不记得认识这么缺德的人,瞪着眼做出口型,“我不认识你。” 远处救护车风风火火地赶来,陶运昌把谢立松开,直接交给程宇。走之前谢立隐约听到陶运昌说,“我们十一年前见过的。” 程宇一边帮医护人员把谢立抬上车,一边问陶运昌,“你咋认识这种小混混。” “小时候见过一面,陈美娟的儿子。”陶运昌无所谓道。 “现在都能从儿童推断成人了,干脆以后去刑侦吧。”程宇开着玩笑问陶运昌要不要一起去医院,陶运昌说今天还得看店,两人暂且别过。 闪烁的红灯渐行渐远,陶运昌发了会儿呆,又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样认人,确实史无前例,真是奇怪。” 他坐回店里,又继续粘灯笼。程宇的父亲带着徐老六他们从巷子里出来,和陶运昌打了个照面,就上警车离开。 巷尾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二日后,镇南一中迎来了开学。 镇南虽破败,但一中的升学率即便放市里排名,都颇具颜面。 谢立以前上的私立里,大家管镇南一中叫,“监狱”和“流放区”。一则是因为他的全封闭管理严格到难以想象,二则是因为它占地三百亩,地偏不在主街。也经常由于教学成绩好,不少市里家长专程送孩子进去走读。 学生们大多前一天已返校。早晨七点,校园大门紧闭,能远远听到朗朗读书声。 谢立坐在母亲同学的车里,四顾这所气派的校园。他本以为来乡下学校就是看笑话,竟不能如愿,反倒被与私立截然不同的环境影响,有了些许紧张。 “小立,宿舍楼到了,你放好东西我们就去教室。”母亲的同学泊好车,叫他随宿管上楼,他的房间在六层,新翻修的楼层之一。设施很新,配有电梯,洗衣房和淋浴室。走进房号616,格局是上床下桌,四张床位只有一张在用,谢立瞥了一眼被占用的床位,衣柜旁的透明鞋柜里,排放着少见的球鞋款型。 谢立心下对舍友颇具好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