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周扬脸上的异常。 他看着周扬, 然后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鼻翼, 点了点。 周扬一脸迷茫, 确信苏诚是指给他看的,可苏副院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靠墙坐着的梅东来难得?扯唇笑了下,撕了张纸丢到周扬面前,说?:“拿着。” 周扬想了想, 然后会错意了,他竟拿起那张纸, 走到苏副院长面前把纸递过?去,问道:“副院长,您要?用纸吗?我看你?鼻子上挺干净的,没有东西啊。” 苏诚:… 他无语极了,这时候陈凝也回过?头来看了周扬一眼,这才注意到,周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流了鼻血,这时候有几?滴血正顺着他的鼻孔往下淌呢。 而他还傻乎乎地举着纸要?递给苏副院长,还以为苏副院长要?擦鼻子。 陈凝笑着把那纸塞回周扬手里:“你?流鼻血了,赶紧擦擦吧。” 周扬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难怪他感?觉到鼻子下边不得?劲。 他连忙拿起纸在鼻孔下边抹了几?下,苏副院长在旁边看着,一时之间觉得?,这孩子是不是该补补脑子了? 耐心等周扬擦完鼻血,苏副院长还是跟他说?:“小周,这次你?也跟着过?去。到时候让小陈大?夫给你?打个样,你?注意听听她都是怎么跟病人家属和相关人员交流的,学着点。等你?弄明白了,像这种解释性的工作,尽量由你?来负责,不好总让黎大?夫和小陈大?夫他们来做。” “你?以后有经验了,也可以带一带中医科另外?两个小年轻。好好跟着小陈大?夫学,这机会别人想要?都没有,你?运气不错。”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在想:周扬这小子就是傻人有傻福啊。 周扬也觉得?自己运气一向不错,他也不会嫌解释的事麻烦。他自己也觉得?黎大?夫和陈凝他们平时看病时间够紧了,如果每次碰到类似患者,他们都得?抽出?精力进行详细解释的话,那实在是太费时间了。像这种重复性的烦琐工作,他们这种当弟子的人来做自然是应该应分的。 更何况,他还能跟着过?去亲眼见证那种危重病号的救治过?程,他自然更不会有意见。 于是他立刻点头,说?:“到时候我一定认真听。” 苏副院长没再多说?,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几?个人就一起从六院出?发,去了友谊医院。 患者孟飞宏仍住在友谊医院心脑血管科特护病房里,几?个人到的时候,孙科长和向专家等人已经在了。友谊医院心脑血管科的朱主任和几?个大?夫更是早就等在住院区大?门口,陈凝等人一到,他们就热情的把人迎了进去。 这也是没办法,孟飞宏在这儿住院,他们科室的压力也很?大?。现在他们跟家属一样,也希望有人能赶紧把孟飞宏的病治好,就算治不好,缓解一下,不用截肢也是可以的。 因此他们对待陈凝的态度都很?热情,连周扬都被这热情包围住了,一路上受宠若惊地跟着进了病房。 但病房里的气氛相对来讲,就要?肃静多了。几?个人一进去,周扬便看到有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心,这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神情端肃,背着手。直到陈凝他们进去的时候,他才把手放下,转头看过?来。 朱主任当即给双方做介绍,陈凝这才知道,那三十出?头的男人就是孙科长的上级殷处长。那人见到他们的时候,还算客气,但态度多少有些?谨慎,神情中还透着几?分审视。 至于孙科长,这时候他对陈凝也算熟了,见陈凝到了,便跟她说?:“小陈大?夫,你?看看,孟同志这个病,是不是必须得?用昨天?你?们开的那个药方?” 陈凝却说?:“不一定,因为我不知道患者的病情有没有变化发展?我今天?还没诊断,需要?等诊断后再看。” 朱主任听明白了,他立刻说?:“那小陈大?夫你?现在要?再为孟同志做一次诊断吗?” 陈凝点了点头,随后她在殷处长和向专家等人的注视下,走到孟飞宏面前,往旁边的矮凳上一坐,细细地诊起了脉。 殷处长没怎么说?话,只不时打量着陈凝,眼神在跟苏副院长碰上的时候,他也会客气地跟苏副院长点下头。 苏副院长则在想,这殷处长的长相瞧着怪眼熟的,很?像是京市殷家的人。殷家几?代?人中,好几?个人都在外?地从政,有人来了临川倒也不稀奇。 过?了一会儿,陈凝诊完了脉,她把手放下之后,便点了下头,说?:“患者病情与昨天?相差无几?,可以直接用昨天?那个药方。” “谨慎起见,熬药的时候,要?有专人看着,免得?熬药方法不对,影响了毒性的挥发。” 她说?到这儿,苏副院长轻咳了一声,上前一步,客气地看了眼殷处长和孙科长,说?道:“昨天?黎大?夫已经给孙科长解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