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意味深长挑眉。 他哥崔煜看不下去,抽他道:“闭上你的嘴,出去了别乱说。” 这话表面上是给崔恒说,其实是给梁远洲说的。 崔家上下都是人精,口风紧,出去了保证不会乱说话。 毕竟梁远洲和姜湘,男未婚女未嫁的,深夜独处一室,难免不太合适。 送走了兄弟两人,门一关,姜湘便迫不及待四处检查看看。 头顶上亮着一盏灯泡,灯光昏黄,透出些微暖意。 白天落满了灰的大理石地板,如今看着光亮如新。 墙上的壁纸微微泛着黄,手指摸一遍,没有一丝灰尘,显然也是仔仔细细擦过去的。 床柜,衣柜,窗户,卫生间台面……都擦得干干净净。 不过一个下午,整个小洋房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空气中隐约有些肥皂的清香。 姜湘摸着过水洗了一遍的窗帘,还是有些潮湿,估摸着一晚上过去就能干透了。 铁皮炉子也安装好了,炉子里摇曳着红红的火光,把整个屋子熏得暖烘烘的。 梁远洲给她看门上额外安装的两道褡裢扣锁,“湘湘,你晚上睡觉,一定要记住锁门,把门上的这两道褡裢都扣上,这样就算就有人半夜撬锁,也开不了这道门。” “嗯嗯。”姜湘重重点头。 “其实,如果你一个人住着害怕,我很愿意搬过来和你一块住。”话还没说完,他就挨了一脚踹。 梁远洲唉声叹气,只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湘湘,你在这里一个人住不用害怕。楼下就是崔家,和你隔了一道墙的那房间也住着人,洋楼外面但凡有什么异常动静,崔家兄弟指定第一个听见,轮不到你害怕。” “哦,他们靠得住吗?”姜湘问的就是崔家兄弟。 她和崔家毕竟没有深交过,不太了解。 梁远洲笑笑,“你当我为什么给你挑中了这间小洋房?不只是它合适,也是崔家本身靠得住,有他们一家人做你的邻居,我能放心一些。” 上辈子梁远洲就住在隔壁的小洋楼,离得近,也就认识了崔恒和他哥崔昱。 这兄弟两本性不错,有情有义,也聪明,低得下头弯得下膝盖,甚至求到了他面前,知道他一定会松手帮崔家一把。 在后来最难的那十年里,虽然崔家吃了不少苦头,但没有被下放关牛棚,一直在这栋小洋楼里,磕磕绊绊,全家老小都安然无恙。 当然,梁远洲不会把这些告诉姜湘,他只要强调崔家众人本性挺好,靠得住,让姜湘安心住着,不用害怕。 姜湘重重点头,简直满意到不能再满意,眸光亮晶晶地看向梁远洲。 她踩上脚边的小板凳,然后居高临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鼓励道:“小梁同志,代表组织感谢你,你干的好棒,下次再接再厉哦。” 梁远洲笑了,把她从小板凳上抱下来,“就会搞这种派头,说了几遍了,不许喊小梁同志。” 姜湘统统不听,高兴地要命,扑到他怀里,仰头亲他。 她头一回这样主动,实在惊喜。梁远洲带她到床上,亲密勾吻,呼吸相缠,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在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姜湘面红耳赤,抓着他的手,踹他道:“不许,你给我下去。” “湘湘,没这么半道——” “那也不许!下去!” “湘湘……” “湘湘……”他嗓音压抑。 姜湘咬死了不许他进一步,又是踹,又是抓着他的手狠狠咬,直到梁远洲抑制不住嘶了一声。 她松开嘴,果然看见深深的牙印儿,有些愧疚,但还是狠了狠心,趁此机会踹他下床。 “滚吧。” 梁远洲被她踹下床,倒也没生气,躺地上闭了闭眼,“湘湘,你这就叫过河拆桥,我一下午帮你干活,辛辛苦苦,矜矜业业……” “是是是,感谢小梁同志。”姜湘应付他一句,不敢再去招惹他了,任由他冷静着。 她爬起来,把床上卷起来的铺盖卷拆开,开始铺床,铺床单,最后是梁远洲那块号称十斤重的棉花被! 姜湘摸了摸沉甸甸的棉花被,同样蓬松厚实,晚上睡觉她不必怕冷了。 她检查了一下棉被被套是否干净,其实挺干净的,上面还有淡淡的肥皂清香,应该也是前不久刚洗过。 但,还是想拆下来洗一洗啊! 姜湘还没拆呢,梁远洲劝她道:“湘湘,别折腾了,大晚上的洗被套,你不累啊……” “要不,你帮我洗?”她试探道。 梁远洲当即坐起来,道:“天太晚了,我也该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