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绷起来的身体骤然放松。他不敢再迟疑,快速将裤子脱下,打开花洒。 单手洗澡的确不方便,不过也仅仅只是不方便而非不能够。折腾了一阵,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混在水流中,听得不够真切:“还好么?” 明栖赶紧应了一声,一边洗去身上的泡沫,一边暗自嘀咕: 郁钦州不会一直守在门口没走吧? 脑海中思绪乱飞,明栖加快了速度,胡乱地将身上擦干净,然后到一旁穿衣服。拎起裤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之前应该往浴室里放个小板凳,否则以他单脚站立的本事而言……多半要摔。 这样的念头刚起,明栖便歪着身体duangduang撞上了门。 明栖:“……” “怎么回事?” “……没站稳。”明栖尴尬地蹭了下鼻尖,就着背靠大门的姿势穿上衣服,胡乱将毛茸茸的睡衣披上,简单刷了牙,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 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边上的男人。 他朝着郁钦州伸出手:“我洗好了,应该没碰到水。” 郁钦州垂眸将他右手上的保鲜膜撕掉,白色纱布好端端绑着手,确实没有被打湿的痕迹。看明栖望着自己,郁钦州总觉得仿佛看到了小八眼巴巴瞅着自己要夸奖的模样,他笑着将毛巾盖在明栖头上轻轻揉了揉,“很厉害。” “本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言语间透露出来的细微愉悦依旧让人感知分明。 将明栖头发吹干,赶他上床,郁钦州站在床边微微俯身,问他:“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换药?” “两天换一次就可以。” “嗯,那你先睡。” 明栖单手拉着被子,视线穿过郁钦州的肩膀窥到了还放在茶几上的那一束玫瑰,提醒他:“你记得把花放好。” “好。” … 郁钦州换上睡衣从浴室回到卧室时,明栖已经睡着了。拍了一天的戏,加上时间已晚,他早已露出困倦之色。郁钦州坐在床边,看他睡着以后也微微蹙起的眉,便知道他的手还在疼。 明栖是个不喜欢向旁人展现自己弱势一面的人。 就像至今为止,他没有在郁钦州面前说上一句疼。 男人看了眼明栖的位置,和他探班时一样,明栖睡在靠窗的一旁,将大半的空间留给了他。郁钦州弯腰,动作极轻地将人抱起放到另一边,微微的悬空感惊醒了睡梦中的人,明栖有些迷茫地睁开眼,视线里撞入郁钦州的脸时,对方低柔的嗓音响起:“没事,你继续睡。” 同床共枕过一段时间,明栖对郁钦州的气息很熟悉,更没有半点防备之心,很快便随着身体再次接触到柔软的床铺而陷入睡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