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道:“回皇上的话,长公主只是身子虚弱,臣已为长公主仔细检查过,并无伤病。休息两天,便会转醒。” 淳于女皇知宁卿是学毒之人,学毒之人,自会医术。他说无事,自是无事。心里微微安稳了,道:“你是从哪里将彩儿寻回的。” 宁卿想了想,道:“不敢瞒皇上,是从反贼殊离的手中。” 幕渊女皇呼吸一滞,目露狠色:“那殊离人呢?” 宁卿坦然道:“臣并未看见殊离,只是昨日臣正带属下搜寻中,忽然接到殊离消息,让臣前去接长公主回宫,而且言明只许臣一人前往。臣担心若不相从,他会对长公主不利,所以不敢声张。到了密信所说地方,果见长公主昏迷在地上。” 淳于女皇皱了眉:“只有彩儿一人?” “是。”宁卿道:“臣到时,只见到长公主一人。有心想要就近搜查一番,可是想着还是该以长公主安危为重,便急急返回了。” “恩。”淳于女皇点头道:“这点你倒是并没有做错,不管怎样,彩儿安全才是第一。至于殊离那边,他肯放人,倒是奇怪。而且朕探明的那些反叛势力,最近都突然踪迹全无了。” 这些事情,宁卿自然也是知道。而且也知道原因,不过并不能对她说什么,何况说殊离为了薛冷玉愿意放手,这样的事情,淳于女皇也不会相信。 只得道:“不管怎么样,如今皇上在明,他们在暗,还是小心提防些好。” 这话才得淳于女皇心思,沉吟道:“不错,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顿了顿,又道:“宁卿,我知你对长公主忠心耿耿,绝无二意。如今长公主回宫,你可要千万伺候好了,不可有半点疏忽。” “是。”宁卿道:“臣定会全力照顾长公主。” 宁卿这一声尽力,果真是尽力。 薛冷玉虽是呼吸平稳,并无危险迹象。可是这一昏睡,却是一直睡了四天四夜。 宁卿丝毫不敢怠慢,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除了擦洗身体,其他事物一律亲自动手,绝不假手与人。 展风颂在第二日清晨便也来了,见了昏迷不醒的薛冷玉,便也守着不肯走,谁知没待到半日,韶吴国内传来急报,说是边界突起战乱,展风颂无奈,又从宁卿处得知薛冷玉笃定无事,便急急领着亲信手下回了国。可不知为何,仍留了部分人守在幕渊,只说战事一除,立刻返回。 幕渊女皇对展风颂虽然心里颇为不满,可是无奈九天玉珏还在他随身携带,只得嘱他早日回来。 到了第四天夜里,命一众宫女退下,宁卿仍是在薛冷玉床侧靠着坐了,这些日子都不曾好好睡过,到了半夜难免有些困顿,眯了眼,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起,只觉得脸上有些微触感,睡梦中微皱了皱眉,然后便猛地惊醒过来。 这公主殿里,那些宫女便是胆子包天,也不会有人敢这样碰他。 募得睁大眼,却是正对着薛冷玉迷茫的眼神。 “冷玉,你终于醒了。”宁卿眼中狂喜之情无法控制,素来内敛的他,这一句话竟是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 “宁卿……”薛冷玉疑惑不解道:“你……怎么会来找我?” 宁卿也不说话,急急的一把握了薛冷玉的手腕,细细症断。 薛冷玉倒是不防宁卿,由得他纠结的眉心慢慢舒缓开来,这才收回手,道:“宁卿,殊离呢?” 宁卿一听了这问话,刚才展平的眉瞬间又拧紧,张了嘴,一时竟是没有说出话来。 薛冷玉看了宁卿瞬间沉下的面色,心中一慌:“他人呢?” 转头四处看了,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在幕渊宫中,还是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海,惊恐的大眼望着宁卿,颤着道:“宁卿……你不要告诉我……你杀了他,将我带回来……” 若不是殊离已遭不测,怎么可能由着宁卿将她带回幕渊宫中。 宁卿缓缓道:“冷玉,我答应过你,绝不伤他。幕渊王朝的人,也没有伤他分毫。” 薛冷玉心中一阵轻松,再转了头看了四下:“那他人呢?该不是和皇上和好了,两人把酒言欢去了?”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若是他们真能放下芥蒂,倒是当真美好。 宁卿深深吸一口气,心里矛盾挣扎着,要不要将这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薛冷玉。告诉她殊离如今生死未卜,而且是九死一生,那她可怎么受的了。可若是不说,以薛冷玉的性子,又哪里容得他拖延,何况,他也不愿骗她。 见宁卿的神色凝滞,薛冷玉也渐渐冷静下来,伸手抓着他手臂,缓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