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薛冷玉都快要醉死在那温柔的目光里,宁卿终于看的够了,知道此地不是叙旧久留之处,伸手牵起薛冷玉的手,道:“我们快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薛冷玉见宁卿行为举止没有半分的轻浮,便由着他牵着往前走。 月亮被树荫遮的半露半显,林子中虽然枝叶间也有光芒照下,却并不那么明亮。微风轻拂,那些树枝摇曳在林间投下倒影,林子里,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发出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薛冷玉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心里紧张并没有在意太多。深一步浅一步的走了些路,只觉得林子更深了,周遭都变得有些阴森可怖起来。 忽然,不知是什么动物在头顶枝上叫了一声,随即一阵翅膀扑闪的声音。 薛冷玉没有准备被惊了一下,差点便喊出了声,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栽了出去。 好在宁卿是一直拉着她的手的,感觉到她身体失衡,手上用力往回一带,转过身来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伸手在薛冷玉背上轻拍,待她惊魂定了,方道:“有我在,别怕。” 薛冷玉在那一下下全无他意的安慰下,心里很快就安定下来,抬脸看了宁卿那俊美的不像话的脸,放轻松的笑道:“我这才发现,有哥哥真好。” “哥哥?”宁卿一愣,随即柔柔笑道:“彩儿,看来对以前的事情,你真的记不得了,我不是你哥哥?” “不是?”薛冷玉更是一头雾水,顿时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便得怪异无比:“你不是说我是你要找的人吗?那你不是我哥哥,是什么人?” 宁卿笑着摇头:“我说是找自己的妹妹,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宁卿何德何能,哪有资格做你的哥哥。我是你的夫。” “夫……”薛冷玉这一惊,真是惊的几乎都要忘了呼吸。 她一直知道宁卿是有夫人的,而且他夫人,还是幕渊很有势力的人。虽然听他提的不多,可是提到的时候,却是处处带着敬意,而他确实也非常的注意自己的行为,从来不肯其他姑娘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在薛冷玉的心中,他一直是个非常专一的丈夫。 可谁知现在,宁卿居然对她说,他是自己的夫? 薛冷玉尴尬的笑道:“宁卿,别开玩笑了,这地方,本来就够阴森了……” 这话说的,本来阴森的地方又平白无故的暗了一些。 宁卿叹了口气:“这样事情,宁卿不敢开玩笑。” 薛冷玉直勾勾的盯了宁卿半天,确实没有在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虚假,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已婚的消息。小心翼翼放了他的手,离开一点:“宁卿,我一时接受不了。” 宁卿倒是一如既往的性子温和,点了点头:“我知道。若是忽然有人告诉我这么一个消息,我可能也接受不了。不过,这是事实,我七岁的时候,便是你的夫。” “七岁?”薛冷玉苦笑,原来还是娃娃亲,不由道:“那我那时多大。” 按宁卿说的,薛冷玉四岁的时候便走时了,那那时,她才多大? 宁卿笑了笑:“两岁不到吧。” 天啊,这薛冷玉艳福也真是不浅,两岁的时候便有了这么一个帅的要命的夫婿,可是现在,这该这么办啊?难道跑去跟殊离说,自己不但是嫁过人的,而且现在尚有老公还在,殊离要是知道了这消息,怕是要气的背过去。 可看宁卿的表情,这话还真不像假的,这年代的指腹为婚的多,娃娃亲也是正常。 薛冷玉试探着道:“宁卿,你看,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们虽然是有过婚姻关系,不过大家那么久没见,也没什么感情。你知道的,我和殊离,我们也有了婚约。要不……你休了我吧。” 反正她是被休过一次的人,也不在乎多拿张休书。 “休了你?”宁卿面上,浮出一丝苦笑:“彩儿,我休不了你。” 自从认了薛冷玉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宁卿便一直喊她彩儿,薛冷玉不禁道:“这彩儿,便是我从前的名字吗?” 宁卿点了头:“淳于彩,是你的名字。” “淳于彩?”薛冷玉念了一遍,只是觉得这姓比较奇特,听着淳于两字,想必是个复姓,可她知道的复姓,只局限于慕容司马诸葛什么的。 随即便问道:“那我,该是什么人?” 宁卿的神色严肃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