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往后退,将秦巷压倒在地毯上,碰倒了一旁的小矮桌,红酒瓶摔碎,热红酒彻底湿了地毯。 有那么一瞬,秦巷觉着辛宴庭能将他掐死。 可到底,辛宴庭还是松了手,手在一旁的毛毯上擦了擦,似乎嫌脏。 又拿起一边的毛巾擦脖子,擦脖子上细密的汗珠。 一脸的嫌恶,恶心。 “滚。”辛宴庭终于开口了,今晚来,他跟秦巷说的唯一句话,“滚。” 秦巷双肘撑着地,半抬起身,泪水流的一点也不值钱:“你不肯帮我?” “滚。”辛宴庭还是那句话。 秦巷疯癫了:“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不肯帮我?” 辛宴庭像看死人一样看秦巷。 秦巷哭得怨恨:“你真狠心,你就看着我病,我往后碰见谁都吐,碰到这种事就恶心,到了,你也不肯帮我。” 他爬起了身,狠狠擦了一鼻子眼泪。 “你不跟我试?”秦巷盯着辛宴庭眼神发狠,全是怨怼,“你真的不跟我试?” 秦巷就站在那里,如抽魂的尸身,面色惨白,毫无体面可言。 辛宴庭也望着他。 两人像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谁也不肯轻易服输。 辛宴庭一张刻薄的嘴能说出刀子一般刺痛人心的话,这是他的强项,可今天,他似失声了,说不出一句。 太可怜了。 他说他自己。 “滚吧,别卖惨了,”辛宴庭到底还是转过了身,“像个人,给自己留点体面,秦工。” 一声秦工一份情。 好啊。 他都这样唤他了。 “走就走,”秦巷委屈坏了,疯过了,癫过了,什么都试了,自以为清醒了,又无限拉扯着,又下贱又卑微,他不像个人,像疯批的畜生,和辛宴庭在一起,什么思路都坏了,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崩塌了,“成年人的字典里哪有那么多道德可言,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我不信离了你我不行,你不给我上,我找别人试。总有人喜欢。” “总有人喜欢我这款,”这世界谁离了谁不行啊,秦巷不信了,他执拗得像水牛,可双手颤抖着,却在出汗,浑身都在微颤,人快倒了,“离了你,我这病早晚能好。” 辛宴庭望着秦巷,望着望着,可悲地笑了。 “悉听尊便,秦工。” 成年人的字典里确实没有道德一说。 可成年人的字典里讲究深情,那就是罪该万死。 秦巷怨恨离去。 惨白着一张脸,气愤无比。 ——确实完了。 两个月的心理建设觉得自己已经正常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