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早晚我这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什么人跟什么人打交道,被你拖下水是迟早的事。” 秦巷太阳穴犯疼,头顶那块差点笑抽筋,抵着手关节揉了揉,真是甘败涂地:“我要是真给辛总拉下水,这名声我就背了,关键是您老也不给机会啊,我连入门的资格都没呢。” 辛宴庭还是望着他笑,自己半点也不知道今天的笑快赶上这一个月的笑了,神情温和的令熟人都不敢想的程度,可却是实实在在的,此刻心情就是好的很,白天工作上的气当下是一点也记不起。 “进屋坐坐,我那园子里也种了不少花,大晚上都开着呢。”辛宴庭道。 “我不进,”秦巷像是故意跟他较劲一样,憋着口气,“我什么身份啊我进去,我哪够这个资格,真要进,我从哪个门进?从正门进不合适吧,那不是都给正宫留的道,我哪敢乱闯。” “给你开后门好吧。”辛宴庭无奈。 “后门?”秦巷斜着嘴笑,“开谁的后门,辛总的吗,不合适吧……” “去你的。”他竟然开起颜色笑话,辛宴庭没耳听,果然心思袒露了,他胆子大得很了,什么话都敢说,“辛总只有开你的份,你麻溜地边儿候着,到底进不进,不进我进了。” “进,必须进。”秦巷上下掸了掸衣袖衣摆,这套动作完全是学辛宴庭往日作风,腰杆也挺直了,抬高下巴,跟辛宴庭道,“你得说,主子您往里请。” 辛宴庭被他整的无语,表情失笑,动作却没停,手里的画背到身后,懒懒地给他半抬了手,行了个英国绅士礼,小半个身子弯下去,说话醇厚:“公主,您里面请。” 就这么一句话,就这么一个小姿势,秦巷已经说不出心里感受了,他面上何止是笑,心上那块软软当当,实打实的,辛老板拿腔拿调的做派,就一个动作,直接将他拿下。 心里是这个滋味,嘴里笑着声嘲,秦巷毫不客气地锐评:“好tm土,土到不行,快进,快进。” 两条腿小跑着,秦巷走在了辛宴庭前头,一点也不等他。 两人嬉闹着进屋,管家阿姨来问辛宴庭吃不吃宵夜,辛宴庭叫阿姨准备水果招待秦巷,而后迫不及待想拆那幅画。 画拆开,竟然是辛宴庭的肖像。 穿的这身衣服和一脸冷傲的表情,愣是没让辛宴庭想起来他这是在哪,可看画上的背景,好像是在丰大? “我怎么这个德行。”辛宴庭自己都吐槽。 画上的人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一头的碎长发,那天是个大背头,眼神垂着看人,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整张脸棱角分明,区别就在于鼻梁上那颗痣被秦巷去了。 少了颗痣,人像少了点什么味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