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贴辛宴庭冷脸之间,着实犹豫了一分多钟,秦巷决定还是先把梅卓后面那首小提琴曲听完再说。 凡是听音乐会,出于尊重,不管台上的表演多么糟糕或是不喜好,秦巷从未主动离场过,从来都是听到最后,再为场上嘉宾鼓上几掌。 今天确实是个例外,毕竟他也没想到,辛宴庭的耐心竟然这么不够用。 再出来时,幸在辛宴庭没走,在场子外头,他还是将人找到。 也算是见了一出好戏,辛宴庭此刻宛如一只斗胜的孔雀,浑身上下,无一不写着嘚瑟二字,那股子得意和面上时不时的奚落,真叫人上头。 秦巷旁观了好久,看到这对姐弟俩从争执到面红耳赤,再到动手,辛大小姐气势凌人,狠狠推了辛宴庭一把,辛宴庭立在台阶上往后倒,忽的便被人一把兜住。 突然冒出来的人,叫场上二人都感到吃惊。 秦巷单只手接住辛宴庭,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抱了满怀,而后扶着他站直。 辛色微上上下下扫了秦巷一眼,冷嗤了一声:“英国待这几年,看来本土文化没少浸透,你倒好意思回去告我的状,嘁。” 大小姐落了话转头便进了花园,辛宴庭皱着眉头,将秦巷按在他腰上的手扒开。 “她那话什么意思?” 秦巷猜:“他怀疑我们俩是一对,正在搞对象。” 辛宴庭脸上大写的无语,对秦巷的骤然出现,更是感到无语:“你看起来,还挺兴奋?” 秦巷承认:“是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辛宴庭不停扫着手肘,想将身上挨着的味道扫去,这固然是徒劳。 方才接触那一下,他瞧清身边这人是谁,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被这股弥留在两人之间的香氛冲上了头。 甜的。 清甜香。 又换香了。 秦巷紧跟在辛宴庭身后,喋喋不休说着话,香味就在鼻尖不散。 他说一句话,他对香味的敏感又深一分。 最后秦巷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等到秦巷唤他,面上带喜:“那就这么说定了?” 辛宴庭意识渐渐回神,停住脚,周遭的事物回到现实,眼前的人有了具象,不再模糊,他愣神:“什么说定了?” 两人沿着地上绽满小路灯的草坪地都快走到门口,身量挨着身量,两个体型差不多的青年才俊你言我话,任谁瞧见,不觉得这是一对相谈甚欢的好友呢。 秦巷这才看出辛宴庭刚刚在走神,面上有些挫败:“白说那么多,原来你一句没听。” 辛宴庭找回状态,在对方浑身散发的香浓甜气中渐渐稳住心神:“行了,秦兄,分道扬镳吧,我还有下一场,免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