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用极淡漠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完全不曾料想自己在张易之的嘴里已经被扣上了一顶无比猥琐的“同性爱”的帽子,但常之知道,安娇娇要单独跟自己谈谈的理由和大致内容,其话语之中必定牵扯“易之”两字。 除了跟那个男人有关,常之想不出自己跟眼前这女人有什么可供交谈的共同区域。 果然,安娇娇开口了。 “那个……武先生,我想问一下,易之……” 常之的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原来人的直觉太敏锐智慧太超群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那个妖孽又有什么好谈的?一想到那个人那张脸那嚣张犯上的话,若是在武朝,早就被自己一刀劈死。不过这也不晚,如果那妖孽敢对女皇陛下如何的话,他照样可以一指头戳死他。 事关生死荣辱,于是燕国公的脸色越发冰冷起来,让安娇娇有身临北极仰望冰川的感觉。 “易之……”安娇娇鼓足勇气,“易之跟我姐姐,是什么关系?” 她有点提心吊胆,这句话问的轻飘飘的,感觉像是在努力的爬一座滑溜溜冰冷冷的冰山,还是手脚并用浑身战栗却大汗淋漓那种。 其实安娇娇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心底已经将这场景模拟千遍,本来想要直接问安眉儿的,但是……看到她那张脸,积威之下,她始终难以开口,相对而言,对眼前这男人开口问虽然也不简单,但相比之下,好像爬正在大风暴的阿尔卑斯山跟爬下了一场雪的泰山之间的区别,就技术难度来讲,已经算是中等了。 “冰雪泰山”先生睫毛一眨。 安娇娇的脸上不由自主覆盖一层掩护性的笑。她内心实在想扇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很冷、长得比较好的男人而已,她安娇娇未“从良”遇见易之之前什么类型的男人没见过,为什么独独对眼前这男人心中这么害怕跟不自然。 常之的声音很淡漠,语调很平稳:“没有关系。” 安娇娇的心中“嘎”地停了一下,好像时钟瞬间停了摆。 手脚抓不住这座冰山,哧溜一声,急速向下滑过去。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她冒着被那股冷气冻毙的危险再问,嗯,努力咬住不放松。 “嗯。”男人言简意赅地回答。 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张易之那个家伙,没有资格跟女皇陛下再扯上任何关系。一个背叛了女皇陛下的人,根本不值得他一提。 安娇娇求仁得仁,愉快地放弃爬冰山,直线快乐地滑到谷底。 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非常好的答案。 她心花怒放地飘走了。 常之望着女人轻盈的背影,冷冷一哼。 “常之?”房间内的人叫了一声。 常之耳朵尖的很,尤其是对女皇陛下的声音尤其熟悉,女皇的声音有点急促,遇到这种紧急情况,常之当下想也不想,推门而入。 对于首次踏入安大小姐闺房的常之来讲,华丽的地毯不是重点,花样繁复的吊灯不是重点,那墙壁上的价值不菲的名贵油画也不是重点,重点是…… 眼前春色无边,春光旖旎,春风灿烂,春意盎然……春…… 武常之扭着房门的手腕发出恐怖的“格”的一声,有点被这具身体突如其来的僵硬而扭到。 女皇陛下身着一件浅黄色的蕾丝边的衣裳,袖口处微微敞开仿佛典雅的广袖,但是领子开的比较低,眼睛稍微不留神就能看到胸口的…… 这种视觉刺激对不惯常在武朝宫廷内行走的常之来说是巨大的,毫无疑问。 而陛下下身穿着稍微深色的短裙,到膝盖处,两件衣裳都非常的贴身,甚至异常的贴身,因此女皇陛下全身婀娜动人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