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移向了夹在信封内的那张照片上。 不知怎的,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传遍了奚落的四肢百骸。个体的防御机制,在狂吼她到此为止。 可她冰凉的指尖,还是缓慢的摸索上了那个不起眼的信封。 奚落迟疑的、小心的、慢慢的将那张照片一点一点的抽离。先是一个角,然后才是整张照片被抽离出来。 她拿起照片,静静地看着照片上的人。黯淡泛黄的相片,也晕染不了那道美到纯粹的笑容。 夕阳洒下的温暖余晖,落满了俩人的肩,将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他们映照的更加相配。 相片上穆洋的脸,稍显稚嫩。而他背上背着的人,奚落只一眼便认了出来。 或许除了安琪,再不会有人颦颦一笑,便足以撩动心弦。她身着一条浅红色的连衣裙,高高扎起蓬软的头发也配用了红色的发圈。 红色张扬又鲜艳,也更衬她雪白无暇的肤色,最适合她不过。她赖在穆洋的背上,两手紧密的揽着他的颈,娇俏的笑,唇红齿白。 穆洋则是微微向安琪那边侧头,好让自己可以更贴近她。他温柔又熟悉的笑,也一同定格在那一刻。 良久,手都有些酸了,奚落才缓缓地扔下了那张照片。照片缓缓落地,翻了个面。 奚落注意到了那张照片背后似乎还有些小字,她赶忙又将照片捡了起来。 “——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一直守护你。” 才七个字,就将她的一切都打碎了。是的,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七个字。 奚落不住的发笑,将剩下没有开启的信封全部打开,最后一封信的时间停格在她的出现之前。 奚落胡乱的将所有信封规整回原样,只留下了那张照片。她尽可能的按照拆开前样子包好,只是颤抖的手无法细腻的系好漂亮的礼物结。 一次不满意,她又拆开了重新系。反复几次后,她才发觉视线湿润。眼前那条缎带已经模糊分裂,直到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 “落落最好了…最喜欢落落了。” “想和落落在一起,一辈子都想和落落在一起。” “我永逺永逺都爱落落…永逺永逺保护落落…最爱最爱落落了…” “除了落落…谁都不行…我的宝贝落落…” “落落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落落…除你之外,我再也不会这么去爱一个人了。” 明明穆洋不在这里,可他的声音,他的承诺,就像贯耳的魔咒,一遍又一遍的,不停不停地响在奚落的耳边,响在她的脑海里。 奚落发疯般崩溃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声又一声刺耳的尖叫着。 随即又手法粗暴的撕扯着那条缎带,那条本就旧旧的缎带,经过她反复的磋磨,此时或许真的没办法再打出漂亮的结。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能这样…不能还是这样…不能第二次了还是这样…”奚落自言自语的,反复的念着同一句话。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相信他相信他相信他…对…对对…问问他…问他…”奚落瘫坐在地上,慌乱的拿出了手机。 她调出通话记录,翻找着穆洋的号码。就在即将要拨通时,她才猛然想到自己可以直接去找他,当面问他。 “对对对…不能打电话不能打电话…直接问他…直接问他…他不会骗我的…他会解释的…会解释的会解释的…” 奚落匆忙的将那条残破的缎带以及黑布包裹着的信件,统统塞回铁盒内,将铁盒放进了衣柜的角落内,放到了它原本存在的位置。 只是单单的留下了那张照片,她需要穆洋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哪怕这个解释永逺都不会合理了,但她此刻真的需要听。 奚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飞快的冲出了公寓,搭上了一辆车。她告诉司机,目的地是柳絮皇城。 司机也未敢多话,只是用余光瞥着她。一路上,祁皓连着给她打了几通电话,兴许是担心她没了动静。 可奚落嫌吵,直接将手机关了机。此刻,她真的在无暇顾及这些。 到了柳絮皇城后,奚落循着穆洋带她来过的记忆,直奔向那个她一小时前才离开的包厢。 直到,她的手臂猛然的被拉住。 奚落不得已顿下脚步,回过头,看到的居然是小海。 “哎…小嫂子,你…你怎么回来了啊?你不是回去了吗?”小海死死的抓着奚落的胳膊,尴尬的笑着。 “我不可以回来吗?”奚落强硬的问道。 她视线落在小海紧紧拉住她的手上,冷静道。“松开。” 小海的面部表情都要塌了,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奚落。 “不是啊小嫂子…你…你当然可以回来啦…哈哈哈…但是你为什么会回来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要是什么事解决不了的话跟我说是一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