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林子,太阳升得老高了,估计有十点多了吧,再不回去这一段路可有自己受的。景坑的夏天虽说不上酷热,但大太阳底下毕竟不是玩笑,而且现在张非还不是一个强壮的人,身子骨弱,总不能把自己当成十年后的自己来看待吧。 那群姑娘看张非离去,一个个叹息起来。这些于张非而言并不重要。他又习惯性地把她们当成过客。而过多地把遇见过的人当成过客,只会导致最后缺少朋友。 路上时不时有卖完荔枝开着摩托回去的人,有些中年妇女大声说笑,从身边经过,声音震得张非受不了。不过农村妇女嘛,可以理解。 张非骑车回到村里,合作社市场看到一群人围在那张红榜前面,一个个品头论足,看架势快赶上古代看状元榜了。当然景坑不会出状元——至少在此之前几百年里是这样的。 阳光照得张非头皮有点发麻,汗流了一身,真想喝瓶冰可乐,或惜村里只有国产可乐。张非倒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国货不争气,花一样的钱,买不好的东西谁要。再者说了,这年代的自己还没养成喝那东西的习惯,毕竟有些东西自己心里面知道是什么味就得了,没必要再去试,比如可乐这样的,又或者说是烟,如果试了,上瘾了,只会花掉更多不必要的钱。 张非从巷子头进去的时候,看到巷子中间的东珠了,跟阿明说着什么,边上围着几个人,看样子很熟,可惜张非不熟,至少小学没在村里面读让他回到村里刚开始的两年有点不入流,别人说起年纪差不多的人都会说:“那人我认识,我们几年级的时候同学过。”而张非没这样的资本,直到若干年以后他才会说:“那人是我初中同学。”有时候还得说是校友,可悲极了,那两年里张非就像一个过客,对于所有人来说的过客。 看他们聊得很欢,张非没去插话,推着车子准备进屋,阿明叫了他一声,然后对东珠说:“看,他回来了。”然后又冲我笑:“过来聊聊天啊。” 张非回头笑了一下,答应了。但他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丫头会跑这里来,莫非她想来取经? 说到取经,张非倒想起了一个笑话:一个文化不高的女人跟自己大学本科的老公发短信时总喜欢搞些文诌诌的东西,有一次她正在读书的妹妹想去请教她老公一些问题。于是这个女人就给老公发短信说自己的妹妹想过去找他取经。本来这一个电话的事情,但她非要发短信,短信发就发吧,偏偏要打错字:“老公,我妹妹想去找你取精,你不能拒绝她,要配合她知道吗?爱你的老婆。附:对了,你让她取完精后带她一起过来我给你们做晚饭。”结果小姨子过去找姐夫,姐夫当然配合了,一进办公室就把她推dao做起来了,事情完了之后,小姨子就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姐夫就把短信给她看。等两个人一起回到家里,姐姐就问:“今天取精取的多吗?”小姨子就不好意思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姐夫也不好说话。姐姐就问了:“你这个丫头真是的,自己去取经取到多少自己还不知道?”结果小妹就放下脸皮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取的那些是多还是少,不过好像不少了,都满得流出来了。”——其实也不怎么好笑。 所以想到如果她真是来取经的话,自己一定不能给她,不然把小处男的身子抽干了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张非就笑起来,真服了自己,对这种小女生居然也好意思想到这个去。刚放好车,小云就带着那群人进屋里来了。 看样子他们都是认识的。巷子里读六年级的几乎都过来了,东珠跟他们都是同学,坐下来一聊才知道,压根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他们都有不同的留级史,像小荣这种比较光荣地留了两年,阿良一下子就留了四年,本来比我大一岁却比我晚了两年。听他们聊学习上的事情很无趣,张非不太想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应一句,当然东珠问他学习方法的时候,他倒是故作天才地装模作样一下,说:“学习没有方法,每个人读书的效率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方法也不一样,如果要真的说方法的话,那只能说你是不是用脑子去读了,用脑的话,就算天天在玩也不会把学习落下。” 一群人听着连连点头。 东珠又问:“听说你有很多书,能不能看一下?” 莫非这小姑娘想跟我借书?钱钟书先生说过借书是一个很好的交往方式,因为这一来一去的总没有个结束,而且还可以就书的内容进行一番讨论。 小姑娘难道看过钱钟书?也想借着看书来接近我?张非不想这样,他现在对小女生真的没什么兴趣,倒是十六七八岁的不错,毕竟到了二三十岁看她们也都还是很吸引人的。就现在九零后的那些孩子,很多人觉得脑残,但骂归骂,网上越来越多“门门事件”大饱了八零后的眼福这是事实,谁不想到xx职高去读书呢? 张非还没答应,小云就带着她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