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魔剑将自己侄儿六官剁成废人,她狐性灵异,嗅觉奇强,此刻连张入云在内虽是不觉,但那破魔剑附着的六官下身的血臭却是止不住的飘进狐女的鼻下,怨不得她不恼!” 浮云听这妖精开口就将自己祖师传给自己的衣钵竟说成是乞丐裳,又说自己多日祭炼得复原的破魔剑是拨火棍,只气得五绺长须如扯了风似的上下风扬,不知是怕的厉害,还是气的极了,却到底没有吭声。但心上作恼,只将伸进黄口袋内的枯手一阵掏摸,显是在找寻些什么物事! 三娘见老道人一声不吭,却又在一旁做声做势,便又皱了眉,面露不屑道:“哼!你这滑溜溜的老道士,别以为你得了点五雷正法的皮毛,和上清符篆的影,愁尽了心思治出些小符纸就能把我怎么样?真要比道法,有你后悔的时候。哼哼,别当我不知道,那日在后山上你是死乞白咧的求人家老前辈,用五雷正心法将那铁匣打开,这会想是过得几个月又是领会些什么,又操起你那鬼画符讹人钱财了,我可不像旁人好哄骗,趁早收起你那些破玩意,省的到时加没脸! 还有那玉泉山上就你一个男,却平白收了这多女徒弟,真是臊也不臊,终日价开口闭口说什么自己是六圣门唯一传人!我看是该换作单阳群阴门是,也没见过这么为老不尊,面皮这般厚的,正经修行本事还没学会一成,却只知道一意收女弟纳福!真叫人替你害臊!” 狐女这一番乖巧话,句句都是击中老道人的痛处,把个平日里人前仙风道骨的浮云激的面红耳赤,一双眼珠只欲夺眶而出,又羞又恼之下,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他本是害怕这三娘的紧,此刻本她激怒忘了厉害,一时改了往日气候,胆大了百倍,当下只扯了脖喝道:“呸呸呸!我堂堂六圣门,岂是容你这妖女胡乱放刁污口涂秽的,实与你说,今日我与我兄弟已是准备停当安心要收回那《内景元宗》,你今日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没得商量!否则我二人定要踏平你这芙蓉谷,拆了你这狐狸穴,扒了你这身人皮,还有前番你那什么污秽的侄儿涂污我弟的勾当,今日我二云观与你芙蓉谷账老账一块算!!!” 话音刚落,本还义愤填赝的老道人却忽又闪身于张入云的身后,颤了身对自己兄弟轻声道:“贤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道人一番话,语中狐女的忌讳,不由也将三娘惹得大怒,再又见他畏惧自己的举止,却又哭笑不得。一时里仍是一如既往的立在原地盈盈作笑,待道人把话说完,对着张入云轻声问道:“你这位兄长扬言要踏平我这芙蓉谷,不知先生是什么意思啊?” 张入云本未料道临场之际,竟会是浮云与对方叫阵,他此一番前来,并未存着心思要与狐女恶斗,只是至后又听得浮云说到祝玉柔为妖狐六官玷污之事,却又是动了义愤。一时却是笑答道:“三娘也听得我兄长一番教训,话里也说的明白。兄长有命,做小弟怎能推辞。你我本是邻居,日后我二云观还要仰望三娘多多照应,何况那《内景元宗》已为三娘收录一年时光,如今功行大造,多半已得其利。如今我兄弟二人只要将其再抄录一份带走,与三娘却并无损失,如此两不相亏的事,三娘是明白人该当不会不愿意吧!” 张入云这番话倒确是击中三娘要害,她上年自浮云手中夺了那《内景元宗》便是心有不安。虽说浮云一点点法术并不放在其眼里,但张入云一身功力却都是除魔卫道的神通,正犯了她这一众异类的忌讳。且对方到底也是峨嵋门下,真若是呼唤出一二得力的同门来相助征讨自己,说不定自己就得从这多年修行的芙蓉谷搬家。 几次思量到这里,三娘都是心上嗔恼,有心将秘典加紧习练,待张入云回山时,自己功行大进,便不怕他二人再生古怪。无奈到底那经典到的手上时日太短,且又经意艰深,一时难有大造。再加上前番灵犀潭边失落丹药时便让她好生不乐,至后阅读经典,知另一方铁匣内藏的灵药正是异类修行为看重的毒龙丹。 此灵丹与寻常修道之士故有绝大效力,但于自己这类藉天地灵气苦自修行灵兽来说,却有洗髓拔毛的功效。若得一枚,自己立时便成鬼仙,且元神凝固非比一般,何况自己已是八百年处修行的道行,有了这丹药和秘典,许是再加意修炼个一二十年便可修成通天狐位列仙班。如此她狐类出身修仙道上可再得一段佳话,当可完她一生心愿。 所以三娘屡次三番趁张入云不在观中,欲图巧夺浮云所藏的三粒毒龙丹。未想这老道人真实本领不济,但祖上传下来的几篇奇门阵法,却着实有些力道,自己多日不获,正欲打通地脉,寻根而上,直捣二云观根本时。却又得连日的心神不凝,精神晃动,果然不出三两日,张入云竟已回得二云观内主持大事,如此前功尽弃,好不让三娘烦恼。 今番浮云仗了其兄弟的助力,竟敢公然与自己叫阵,是惹得三娘有些气堵,正在她欲恶语相加与浮云斗口之际。不料张入云算得却又精细,正合三娘心意。只是人前示弱不是她的举止,何况那毒龙丹还未到手,这秘典却是说什么也不能放脱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