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处,还有出的意思。一时好奇动问,原来张入云对人体周身经脉骨骸了解的极透极深,但闻提点,立时便可以的方法在体内检验查证,他如此倾心竭力,无怪能跟得上众弟修行的脚步。 当下汪剑秋知道张入云于这外门功夫实是下得苦功,一身功底扎得极实,有他现在这一桩本事,日后行功必得精进,动动真气还少好些危险。知他多年辛苦终是显出威力,亦不由的很为其高兴。那竺十八本就是个武痴,得知张入云正受汪剑秋指点,却也是下了马来一起向前辈讨教,过得片刻行在前面的叶秋儿等人闻言也悉数围了过来。 至此张入云见来的人多,怕汪剑秋为指点自己,被峨嵋长老们知晓了会受担待,当下再不动问。无知汪剑秋却是于此一丝也不放在心上,仍是一副轻松随意指教,即便如此连同峨嵋四弟在内也是获益匪浅。 只是他言行即止,却不漏一些峨嵋心法的口风,当下东方文宇与叶秋儿从未见过这位门中寂寂无名的师叔讲谈修行,他二人已是年轻一辈中有数的高手,只听得几句便知这位师叔一身修为高深莫测,于是也是安心求教,年轻人终是心计不重,只如此过得半日,大家相处渐渐融洽,却是把个早晨尴尬的气氛去了个大半。 到了中午,正当一行人找得间小酒馆,欲打尖时,却忽见汪剑秋面色一沉,一时皱了皱眉只望东北方望去。此时众人刚坐定,见长辈举止有异,一时又俱都站起。未想汪剑秋见此反倒笑了,只口中道:“都坐,也未有什么阵仗,只多半是崆峒欧鹭师叔见了我一行人的踪迹寻了过来。咱自家弟倒是不妨,只是张师侄如被他撞见了倒有些难处。”说完又是皱了皱眉头。 他话音一落,五名年轻弟也俱已听见空中隐隐传来唿哨声,抬再往东北方向望去,却隐隐见得两枚金针样细小的物事自空中飞来,越行的近,其声越是响亮些。 张入云知自己在此多有不便,只得起身欲先行躲避,未想汪剑秋见他如此,反走过来劝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已是一身的道气,以鸥鹭的为人和功力,在这般近的范围内,你是绝逃不过他的追踪的。”说到这里,却又牵过张入云的手,一时将其安排在一处空僻角落里,趁店家不备,只手底一阵金光拂动,瞬即便将张入云的形体掩去,又口内对其吩咐道:“且在此处勿要乱动,虽是有些委屈,但在行至雷音洞之前,终是少惹些是非为妙。”张入云本为救人,也是个省事的,闻言自是伏听命不题。 叶秋儿四人不知汪剑秋还有这般本事,只手底金光一起,张入云便是踪迹全无,一时众人也是第一次见有高人施展隐身术,俱被眼前这一幕震的惊愕无比。且汪剑秋禁法高深,此一举,不止将张入云形体匿起,便是其一身气息,也在这瞬间里被藏得一丝不再外泄,众弟五感俱是修炼至绝佳地步,但此时就是自己闭上眼睛潜心察验,也是再不得张入云一丝消息。 正在二番惊叹间,却闻得身后一声呼哨,那起在空中的一白一黄两道剑光已是伏落了下来,想是怕惊了店家,却是提前百丈将剑光按落。只片刻间便从远处林中行出三人来,当先的是位老道,看样已是老的不堪,只颤巍巍,如迈龟步一般,向众人身前行来,虽看他走的虽慢,但其身后的两位年轻弟却是连抢着步也是不上他。 待走得近了,即见了老道也不过四尺上下的身量。东方文宇身量长大,那道人行至其身前,却只到其腹际,愈显得他枯干瘦小,举止猥琐。再看他一脸的皱纹如千层糕似的,层层叠叠,将一张面孔压的只不辨五官,模糊不清,但双眼偶尔开合时,却见两道金光惊显,再不复一副行就将木的老者形象。且他两耳奇长,内里还长的两寸来长的细毛出来,越不似显得形象奇古,只是让人觉着有些邋遢,惹人笑。 汪剑秋见那老道行得近了,知这位长辈好脸面,当下忙抢上前恭身行礼道:“师侄汪剑秋,未知您老人家驾到,一时有失迎雅,还望师叔见罪!”说完又是倨礼恭身,众峨嵋弟见自家长辈都已如此,少不得都跟着礼拜,其中东方文宇因见过这位前辈一次,也知其性情,心下乖觉,倒是先跪下了。其余三人见他如此,虽都暗自皱眉,但也不得一同参照着哗啦啦跪了一地。 只一旁隐身中本是怒目而视那老道的张入云,此刻见了跪了一地的峨嵋门倒是有些好笑,他上一年在峨嵋金顶上,做后进装小辈,大小跪拜无数,早已领教其中的厉害。此刻再见众人又复旧观,当下却是抿着一张嘴,只叹纵是名门高弟,也有这般在矮面前装矮的行径。 那欧鹭见众人礼敬其心甚悦,当下只微一摆手道:“罢了,罢了,汪贤侄你现下已是峨嵋长老,比不得当年还年轻的后生,在小辈面前如此,却是要薄你的面了!”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