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仪式早就驾轻就熟,他带着我,与前方的祭司们始终保持着一个精妙的距离,既不离得太远,也不离得太近。 这就是我们在这次游行的唯一职责。 走了不多远,悠扬而高亢地男声响了起来,那是哈普赛内布的声音。他走在我们的身后,阿蒙-拉金像的正前方,正高声歌唱着阿蒙-拉的太阳赞歌。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阿蒙神大祭司所吟唱的赞歌,是那样的圣神而虔诚,质朴而纯洁。此时哈普赛内布的歌声让我浑然忘记了在政治上,他仍与我们有着明显与无法调和的分歧。 此时他的歌声让我无法质疑,他是否有资格成为阿蒙神的大祭司。若连他都没有资格,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呢? 紧接着,阿蒙神殿中的其他祭司们应和着哈普赛内布的祷文,低沉却整齐划一的吟唱加入到了仪式中。 在经过精心设计,不断交错着响起的高亢赞词与低沉诵经声中。我似乎渐渐明白了如此安排地意义和意象所在。 僧侣们低沉的,词句含糊地诵经声,就仿佛是这个半是蒙昧半得开化的时代地具象写照。而大祭司高昂地赞美诗,似乎是阿蒙-拉的出现,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世界。 在这壮美的诗篇中,我们终于穿过了卡纳克神庙高高耸立的正门,门前的圣道难得地对底比斯的普通信徒们开放,此时早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热闹地场面,比起我与图特摩斯大婚时地模样,有过之而无及。 虽然我必须与图特摩斯一样,目不斜视,面色庄严地完成整场游行。可这并不影响我用眼角地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圣道的两边,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的观礼人群。 我能够模糊地看到所有人都都穿上了只有节日时才会穿着的盛装,女人们摇动着手中的摇铃,男人们拍动着手中的手鼓。 伴随着哈普塞内布口中所吟唱的诗篇,一起加入了这场专为阿蒙-拉所举办的,声势浩大的祈愿中。 实在很难想象,这些连字都不认识的普通百姓,他们却能如此熟稔地将这些经文一字不错地一一念诵出来。 * 终于我们来到了卢克索神庙位于尼罗河河畔地港口处,祭司们将在这里将阿蒙-拉的金像装载在那艘华丽的黄金太阳船上,缓缓溯溜而上,驶向本次游行的目的地。 河岸的两边,观者如潮,图特摩斯的登基名,我的名字与阿蒙-拉的名字交替着响彻了底比斯的上空,声势浩大地仿佛要将整座城市都掀翻了一般。 我毫不怀疑,若是阿蒙-拉此时正在天上,那么祂一定也能够听到生活在两土地上的人民对他发在内心的崇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