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里……不,静怡,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是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回埃及了吗?”图特摩斯为我拿过了一串烤肉放在了盘中,见我一脸地笑意,问道。 我猜图特摩斯一定一个人偷偷苦练了许久,至少这一次,我能够听出他是在叫我的名字了。 可古埃及语的发音和现代汉语之间巨大的差异,还是让我的中文名字被图特摩斯喊出口时,怪腔怪调地有些滑稽,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静怡你的名字真的太难念了,我昨天晚上自己一个人练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很好的还原你说的发音。”图特摩斯有些窘迫,又有些急切。 “好了好了,你先别念了,再念我都要笑得吃不下饭啦。”我笑得几乎肚子疼,好不容易稍稍缓解了一些,急忙制止了图特摩斯。 “神的名字实在太难念了……”图特摩斯见我笑得如此开心,不由委屈地为自己辩白。 “神的语言当然不是这么好学的。”面对图特摩斯,我已经习惯了在面对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时,以神的名义来糊弄他。 图特摩斯对此却深信不疑,他受教似的点了点头,又小声默念了几遍我的名字,这才拿起来面前的晚餐吃了起来。 “图特摩斯,你为什么这样急切地想要学会念我的名字呢?” 晚餐后,按照两人相处时的惯例,我们手牵着手漫步在庭院里。今天的天气依旧很好,晴空万里,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群星闪耀的天空。 庭院中的池塘里,有蜻蜓沉睡在睡莲之上,蝉鸣与蛙声此起彼伏,勃勃的生机又回到了王宫里。 我们停驻在池塘边,看着新放进池塘里的游鱼与彼此的倒影。 “因为我想快点得到你的心……静怡。”图特摩斯犹豫了片刻,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口音仍不标准,可这一次我却没有笑出来。我身边的男人,他的语气如此认真。实际上,此时图特摩斯的态度已经打动了我,我想他早就得到了我的心。 我朝着他微微一笑,牵起了他的手,身体也不由靠近了他。 “好啊,我来教你念吧,我的名字。” 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图特摩斯学习起来并不困难,有了我的指导,他很快就掌握了“静怡”两个字的正确发音。 “静怡,这次我的发音对了吗?”因为学会了我的名字,让图特摩斯颇有些成就感,此时他兴致勃勃又期待地看着我。 这一声静怡虽然说不上字正腔圆,但也比先前的发音矫正了不少。 他的语气与神情都十分认真,以至于让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似乎也带上了某种脉脉地情谊和承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