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赖了一会床,这种所有人都在工作,只有自己闲着的感觉很奇妙,也让我变得更加懒散了。 外头不断传来行军的号令声,心中的好奇不断催着我起床去看看,看看古埃及人的军队到底是如何行军的。 就这样,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懒惰,我一个轱辘便爬了起来,跑向了窗边。 可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并不是队列整齐的行军队伍,而是尼罗河的两岸,壮丽的山河。 就和数千年之后一样,这条世界上最长的河流在一片漫漫的黄沙之上,辐射出了一条绿意葱葱、盎然生机生命长廊。 随着泛滥季的临近,两岸的农夫们正在忙着收获他们辛劳了一年的劳动果实。 平静的河面之上,渔夫泛舟窗穿梭在芦苇荡里,他的船上停驻着的,是一只苍鹭。古埃及神话中描述的不死鸟,正是以这种鸟类为原型。 传闻赫利奥波利斯的太阳神庙里,正供奉着一株金合欢树与一只不死鸟。 我又略带下头,去看那些正跟随在马车一侧的士兵。这些士兵的军容整肃,甲坚刃利,看起来就像是一支职业化的军队。 不过这样的军人数量并不多,大体上都包围在以王帐与正策马走在王帐之前的图特摩斯四周。 大概这些就是图特摩斯侍从,他们在战场上的首要目的并不是杀敌,也不是攻城略地,而是确保国王的绝对安全——这是一支专属于国王的卫戍部队。 王帐位于整个行军队伍的正中心,这样不论是从前方、后方乃至侧翼遭到忽然的袭击,都能保证国王所在的地方有足够的缓冲。 但这也导致了我如今坐在帐篷里,即便再如何努力的伸长脖子向前张望,也始终无法看清整个行军队伍的全貌。 不过好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大军终于行进到了莫瓦拉城之外。城中的长官早已带着部下在城门前等候了多时,第一次见到国王,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匍匐在地上,神情激动地亲吻着图特摩斯脚前的尘土。 大军没有进城,而是驻扎在了莫瓦拉城外的空地上。他们需要在这里与另一只部队汇合后再继续前进。而我也终于得以看清了这种埃及军队的全貌。 用过了晚餐,图特摩斯推拒了城主热情地提出的要举办宴会的提议,带着我在军队的驻地里闲逛。 有了昨日的教训,今日即便只在军队里行走,他也依然带了两名亲随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这样我们若是小声地交谈,也不会被他们察觉到。 “朱里,你看那些就是努比亚的雇佣兵,我听说他们都十分的骁勇善战。”图特摩斯一边走,一边悄悄地指了指一处火堆便围着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