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幼的声音回应了他:“你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吗?” “很遗憾。”五条枫耸了耸肩。“唯独这个问题,我没有什么探讨的兴趣。” 那个声音却不依不挠地追问了起来:“所以,你很自信自己可以活下来?” 五条枫有点失去耐心了,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他,可是这个“人”——姑且认为祂是人吧——却在这里和他绕口令一样的执著于追问这些无聊的问题,这让他不得不抛却一些无用的礼貌,转而单刀直入地反问道:“我能不能活下来,不是得看您的决定吗?” 他最后又像终于想了起来“社交礼仪”这回事,补上了一个敬称。 “天元大人?” 更长久一些的沉默。 “原来你已经发现了。”她最终回答。 “我发现了什么不重要。”五条枫开始忍不住皱眉,他的耐心快要耗光了。“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看出了他的不耐,天元大人安抚道:“别担心,这里是生与死的间隙,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 听到这样的解释,五条枫的眉头才舒展了一点。他之所以这样急着结束对话,甚至连真相却想放弃探究了,无外乎是外面的世界里还有着太多牵挂:陆生和夏油哥哥还在那个来路不明的镜子里,在最后时刻他似乎“看见”镜子有些异动;而那个敌人使用了虎杖悠仁母亲的/肉//体/,不知道会在虎杖悠仁本人身上留下什么后手来对付哥哥;而且被真人残害的普通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毕竟是第一次展开领域,又因为没有反转术式,展开领域之后就没有余力再仔细调控力度,说不准就会出现用力过猛造或事故…… 而现在,不需要再担忧时间问题,五条枫就索性席地而坐,摆出了要长谈的架势。 “好吧,那我们就来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一下。”没有顾虑之后,五条枫反而比天元更先发问:“天元大人,你做出这么多事情,最终的目地是什么呢?你和那个弗兰肯斯坦有仇?所以需要我们帮你去杀了她?” “她叫羂索。”天元先纠正了五条枫的称呼。“千年之前,我与她原本是挚友。” “但是后来,我们理念不同,分道扬镳了。” “然后呢?”天元的声音有些伤感,但是五条枫却没太大反应。如果现在向他倾诉的是他的家人朋友的话,他或许还会尝试着共情一下,但是天元不仅不是,还一手造就了他现在生死未明的局面,五条枫对她就只剩下想要探究真相的好奇心了。 不过天元本来也不是想要寻求同情的。千年过去,曾经浓烈的爱与恨都褪去了颜色,现在提起来过往也只剩下淡淡的惆怅。她会回忆起这么久远的事情,也只是为了完善事情的前因后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