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外头谈朋友了,我又不好意思说跟你……那什么是吧,就没应,但我又想知道她怎么想的,就拿你当例子,问她,魏繁星这样的行不行,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魏繁星没想到那么早之前纪时就跟陈女士讨论过自己,顿时心里一提,既忐忑害怕,又好奇得紧。 于是揪着他睡衣的衣角,巴巴地催促道:“怎么回答的?你快说呀!” 纪时捏了捏她的手,笑了声,慢悠悠地应道:“她当然是说好啊,说你家在临水有生意有收入,叔叔阿姨养老就不成问题,不会拖你后腿,说你个人条件也好,工作收入稳定,职称也有了,还自己能能存钱买得上房子,还说你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家的臭小子。” 说完又道:“星星,你别觉得我妈现实,家长看孩子找对象,谈感情只是一部分,家里头要是事情多压力大,她恐怕也要多想,但不管怎么说,她喜欢你,是因为你本人很优秀。” 他很坦诚地将陈女士说过的话悉数告诉她,“爸妈知道我们在一起,都很高兴,星星,我们家每一个人都喜欢你,很欢迎你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魏繁星听着他的絮语,忽然间心就安定下来,先前的那些烦躁一瞬间就悉数消失,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欣喜和羞涩。 “我知道的,就是我爸妈……”她声音低下来,喃喃自语似的说完整句话,“……也肯定要打听你的身家背景。” 年轻人或许还相信有情饮水饱,但做父母的,总归更愿意考虑经济实力,毕竟过日子总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纪时嗯了声,手臂一收,将她抱着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上,在黑夜里搂着她的背,上下摩挲了几下。 “所以星星,你不用担心这些,跟你交往的,是纪时,而不是回春堂的少东家,没有人会说你闲话,你配得上任何人。” 他的声音低微,有着缱绻的暖意,从她的耳边拂过,钻进她的心里,在心底长久地盘桓不去。 魏繁星的心忽然一酥,随即如擂鼓一般狂跳起来,一股热流从心底升起,蔓延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突然脱口问道:“纪时,你要吗?” 纪时似乎愣了一下,连呼吸都顿了半拍,然后他回过神来,呵地笑了声,那笑声里有点别的什么东西,但魏繁星听不出来。 她只觉得脸红。 纪时抱着她的背,她整个上身都和他贴着,虽然隔着睡衣,但纪时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坚实。 “哦,小师姑不是为了上位才勾引我的,是上位之后才勾引我的,我懂了。” 他故意引逗她,一面说,一面手也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摆。 魏繁星觉得自己脸烫得很,又羞又囧,当即就要反悔,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我没有……你当我没问过……” “这是能当没问过的?”纪时被她气乐了,摸黑戳了戳她的脸,问道,“有人要给你好东西,结果你还没说要不要,那人又不给你了,你气不气?” 那得气死,得骂那人有大病,魏繁星心里嘀咕,又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不说话。 她不说话也不要紧,纪时原本也不用她说许多话。 他又翻了个身,魏繁星觉得自己再度陷入熟悉的气息里,他低头亲在她的耳朵上,张口咬住,用牙齿忽轻忽重地磨着她的耳垂。 魏繁星发出轻呼来,声音低低地叫他名字,双臂像蛇一样缠在他脖颈上,仰着颈项,不自觉地弓起腰身。 “纪时……” 他的身体早就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并且发出急促的嗡鸣声。 魏繁星从前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仿佛永远情绪稳定,一贯以温和淡然的脸孔示人,总是那样从容不迫,没想到也会有情绪这么激烈的时刻。 平日里在外头,他提起她,都是正儿八经地叫她魏医生,又或者有些玩笑地叫她小师姑,就算当着同事,也是叫她魏繁星,一板一眼,正正经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