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跟鱼同音,几乎年夜饭上都会有一道鱼,春节时,经常看到新闻上讲有吃鱼卡到送急症拔刺的。她这里可没急诊,因此,先把吃鱼的危险宣传到位。 景平安把注意事项讲完,确定大家都上了心,便下意识地想要挥手示意厨师开饭,突然想师在野人族群,厨师可没分食物的权利,这是首领干的事。她立即退开,把位置让给大姨。 吱的视线扫过人群。工程队的人累得满身都是汗,一个个脸都绿了,盯着食物,口水都快出来了。泥工队的馋状跟工程队差不多,但身上又是泥又是汗,亲子比工程队还惨。早上抓的鱼够多,足够吃到晚上,待会儿还要去运泥,还可以顺便再抓些回来。 她先把要分给孩子们的食物预留出来,然后挥手,示意两支队伍敞开了尽情吃! 工程队和泥工队的野人们欢呼一声,齐齐围聚到篝火旁。 吱给没有亲妈的孩子们,每人一大块肉,一碗鱼汤。她分鱼汤时,还把里面的刺挑了出来,这才递到孩子手里。 每个孩子都领到食物后,旁边竟然还有一锅鱼汤有多。景平安下意识地瞥了眼蒙那支小队的娃。 奶娃饿了,好歹还能吃上几口奶,断奶的那些,年龄小的饿得直哼哼,要哭不哭的样子。野人娃通常都不爱哭,不时发出一两声类似于哭声的哼声,这说明是真的饿坏了。稍大点的,巴巴地盯着别人吃肉,只能啜手指头,老实说,看得是真可怜。 吱见状,恶狠狠地凶她们:去摘叶子! 蒙回过神来,又带着大家去摘嫩叶。一群女野人边摘嫩叶,边往嘴里塞,闻着别人吃饭的肉香嚼着嫩草,心情百味陈杂,没有太多的想法,还有点蔫。 她们用嫩叶稍微垫了下肚子,又在蒙的指挥下摘了很多嫩叶拿回去。 猎不到食物,送得交点嫩叶到族里,即使是以前在山洞里,也是这样。 吱见到她们终于拿回食物,哪怕是点嫩叶,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她比划着说道:“我们的族群,不留吃白食的。”她说完,又指向嫩叶和旁边的一桶水,让蒙把嫩叶洗干净。 蒙照办,亲自过去把嫩叶放进桶里洗了。 吱见她洗得还算干净,点点头,用野兽头盖骨做的大汤勺把锅里炖烂的鱼肉、炖得跟鱼肉分开的鱼刺全部挑出来,只留下满满一锅炖到雪白的鱼汤,示意蒙把嫩叶放进鱼肉汤里,等到嫩叶都烧开后再滚了几滚,这才用钩子形状的树枝挂着陶锅的两个耳朵把它端到一旁。 陶碗、盘子都不够用,刚煮开的汤又烫。 吱便站在旁边等工程队和泥工队那些喝汤快的,把碗留出来了,这才去收了碗,满脸凶恶地让蒙的小队,带娃的、怀孕的女野人先上前,每人一碗满满的嫩叶鱼汤。 轮到后面那些没娃的女野人时,连叶子都没几片,只剩下汤,也每人分得一碗的量,至少能垫垫只嚼了点嫩叶的胃。 工程队、泥工队的人见到蒙的小队连鱼肉都没捞到一块,只有一碗煮过鱼的汤,再加上那边有娃,都没有意见。她们见到蒙的小队那样子,暗暗引以为戒,可不想以后别人吃肉,自己只能喝点捞走肉的汤。 两个小队的人吃饱喝足,打着饱嗝直犯困,在吱的安排下,轮流放哨、休息。他们学会了一个词:午休! 太阳到正午的时候是午饭时间。 午饭过后,是午休时间,睡觉的。 睡饱了,养足精神,再起来干活。 中间能吃顿饱饭,又能再睡上一觉,她们便觉得这日子还是不错的。 蒙的小队勉强垫了下肚子,也睡了一觉。 下午,吱继续带着泥工队去河边取泥提回来堆到树下。 步则带着蒙的小队出去狩猎。 要说哪里的猎物多,自然是河边了。河边有去喝水的野兽,草泽的水洼里到处都有鱼,这个季节蟒蛇还没出来,鳄鱼也不太活动。岸上的野兽,在这个时节都没什么瘦,鱼,还依然肥肥的! 步自从带着景平安离开族群,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草泽维生,特别是在岩石下的时候,各种鱼抓过极多,找有鱼的水洼一找一个准,长矛往水里戳鱼,一戳一个准。 跟着她出来狩猎的女野人们见到步轻轻松松的戳了五六条比她们胳膊还长的鱼出来,想起昨晚饿了一夜,今天累了一晚,现在肚子还空空的,差点哭出来。 步戳了几条,讲了点用骨矛戳鱼的要点,便让她们对着水泽练习戳鱼。 女野人在这方面是很有天分的,几乎没学几下便会了。一个水洼里的鱼跑了,又换一个,没多久,每人腰上都挂了两三条鱼,那腰板瞬间挺直了,胸脯恨不得挺到天上去,再不是之前的锉相。 她们回去的时候,走到半路,遇到去河边提泥的泥工队,原本是在不同的两棵树上错身而过,蒙得意带着人拐过去,扭着腰,甩动腰上的鱼,从泥工队身边跳过去,留下一路鱼腥味。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