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符合朝廷照顾的特例。 萧缜还埋在她颈间:“不想去。” 更想陪她睡个懒觉,陪她吃饭,陪她去园子里走走,总之都是跟她在一起。 佟穗知道他再想也都是随口说说,萧家是忠臣,他昨晚连帝位都辞了,今日就不去哭灵,岂不是口是心非? 果然,又赖了一刻来钟,萧缜就起来了,挑开纱帐移开屏风,洗脸的时候要看看佟穗,更衣的时候也看看,临行前又跪在床边贴着佟穗跟孩子说了会儿话。 他一走,阿福几个丫鬟才得以进来。 阿福小声道:“我瞧着侯爷只是人走了,心还留在家里呢。” 佟穗笑笑,吃过早饭,她在柳初、颜明秀的陪伴下在两府溜达了一圈,因为国丧,府里的红灯笼都取下来换成了白的,在初冬的冷风里来回摇晃。 除了萧延昨晚睡在家里,萧野几个还在外面忙,萧守义嘴严,萧延被林凝芳管着,父子俩都没有告诉贺氏,贺氏也就不知道自家要出个皇帝了这件大喜事。 萧缜在宫里跪灵半日,跪完就又回府了。 文武百官询问地看向两位丞相与鲁国公。 魏琦道:“明日齐侯该进京了,齐侯也是两朝老臣,等齐侯到了,我们再去拥立萧侯,以显诚意。” 鲁恭道:“我先出城去迎齐侯,也好让他知晓范钊篡位、皇上殡天之事。” 国无君主容易生乱,所以京城八门依然戒严,除了已经退回东营、南营的近二十万大军,城外再无其他人知晓咸庆帝驾崩的事,要等新帝继位了再昭告天下。 魏琦听着他沙哑的嗓音,叹道:“只能再劳烦国公了。” 鲁恭摆摆手,都是为了大局,他堂堂武将,歇了五六年了,现在跑跑马动动嘴皮子何足挂齿。 随便吃点东西,鲁恭带上一队亲兵出发了,在距离洛城五十里处见到了齐恒大军。 鲁恭站在高处,远远眺望,估算出眼前约有五万兵马。 打完黄起遴击退陵国后,齐恒手里还剩十一万,显然他真的分了六万去江州、汉州对峙潘家父子了。 京城三营,竟都愿意听命于萧缜。 鲁恭最后为范钊摇摇头,迎上大军,与齐恒、赵瑾碰了面。 齐恒急道:“京城如何,我的家眷如何?” 鲁恭有些好奇,反问道:“不知齐侯听到了什么消息,为何这里只有五万兵马?” 齐恒性情刚烈无甚城府,但儿子齐云已经教了他一套话术,此时便道:“数日前我得到消息,范侯与萧侯在京城起了兵戈,二人互相斥责对方心怀不轨,我带兵在外实在无法辩解谁忠谁奸,只好先分兵六万去守江州、汉州。” “如果萧侯造反,我会率身边的五万大军配合范侯合力伐之,如果范侯造反,那六万兵马便可确保汉江安稳,这么安排,赵瑾也是同意的。” 赵瑾颔首,关切道:“国公就别跟我们卖关子了,京城到底怎么样了,皇上可安好?” 鲁恭这才重新穿上自己的麻衣,再让亲兵将另外两套送到齐恒、赵瑾面前,悲痛道:“范钊毒害皇上以图篡位,罪证确凿,我等无能,没能救下皇上。” 齐恒刚要再问问自家家眷,耳边突然响起赵瑾的嚎哭,他看过去的时候,赵瑾都跪伏在地了。 反应过来,齐恒赶紧也哭了一通。 五万大军随即齐齐跪地为咸庆帝哭起丧来。 哭够了,齐恒、赵瑾重新站直,后者眼眶是红的,前者脸上干爽如初,只沾了些尘土。 鲁恭主动交代了京城的局势。 齐恒松了一大口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