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抓鱼,有好几次都差点抓到,但一触摸到鱼身上那种滑腻腻的触感,他就下意识的松了手。恶心,好恶心。 董适戴了个竹编的遮阳帽,像个本地老大爷似的蹲在树荫下看着陈宏。唐宁从他身后经过,故意踢了董适的屁股一脚。 “他讨厌鱼腥味,你怎么不去帮帮他?” 被唐宁背后偷袭,董适非但没生气,反而挪了挪位置示意唐宁过来坐,“在拍摄,我不能出镜。来,一起坐会儿。” 按理说唐宁应该过去把自己的摄像机接过来,但这天气实在太热了,他又捂得严实,实在不想去太阳底下暴晒。 唐宁在董适身边坐下,问道,“他腿上的伤痊愈了吗?这样下水可以吗?” 董适道,“好了,但留了疤。” 这是为他留的疤,唐宁不说话了,盯着陈宏的背影默默沉思。上次在演唱会见到陈宏后,唐宁回去想了很久。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他和陈宏真的就这样算了?他觉得他们的分手理由太滑稽,陈宏就像个作天作地的小作精,小题大做,完全不考虑后果。如果他唐宁是个像纪然那样爱计较的人,在陈宏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踏入身败名裂的深渊了。 但唐宁发现当他认为自己应该报复一下陈宏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时,他发现他根本狠不下心,也下不去手。 明明应该是陈宏欠他的,现在却好像他才是那个在还债的人。也许是上辈子的债吧。 唐宁整理好心情,托人联系到了开心农场的摄制组,花大价钱顶替了陈宏的摄像师,还进行了连续一周的专业摄像师培训。 凭什么每次结束这段关系的都是陈宏,他不甘心,不同意! “你们应该分手了吧?”董适忽然问道。 董适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他应该只负责自己职责内的事务,其它与工作无关的,都应该充耳不闻。唐宁很意外他竟然问这个,但回想起那天董适小心翼翼把陈宏从卧室抱出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没分,只是在闹别扭。你问这个做什么?”唐宁道。 董适微微挑了挑眉,唐宁在说谎。那天他明明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就是分手了,唐宁还不让陈宏谈恋爱来着。 “可是陈宏说你们分手了。”董适想探探唐宁的口风。 “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唐宁歪着头看着董适的大脑袋,“董适,你不该关心这个吧?” 唐宁的话外音是董适越界了,不应该关心陈宏的感情生活。 董适一笑,“逗你玩的,我从来没问过他关于你们的事。我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所以我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我现在是在和你聊天,他是我的雇主,但你不是。所以,我没越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