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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多病娇


天上的雪倒是停了,只是越靠近冷宫地上的积雪也就越洁白深厚,这是无人来打扫,也没人来着走动导致的,要是你们掖庭坊门前那一段,积雪早就被清理掉了,毕竟小太监们早晚都要拉好几车的夜壶,地上**总会出意外。

    突然地,你深一脚浅一脚的慢跑停住了,在你呼出的白雾氤氲的视线里,前方站着一个看起来比你矮上一截的的小人,月色朦胧你看不太清他的样貌,只是看着衣服样式猜测对方是个男……呃,或者是小太监?

    你们就这样遥遥对视了好一会,直到你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打了个喷嚏,而对方也狠狠打了个喷嚏,你顿时笑出了声:“哎,我是冷的睡不着出来跑步的,你呢?”

    “……我也是。”

    听声音还挺稚嫩,越发区分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小太监,你也懒得去深想,跺了跺脚朝他跑过去,然后就抓起了他的手:“那就一起跑吧,我带着你……你再这么跑过去就要撞到侍卫了,到时候就要挨板子了。”

    那手比你还冷些,小小的,隐约有些不平整,像是经常做粗活才会这样满手的茧子和伤痕,所以你不敢握的太用力,想了想就把他的手揣进了你怀里:“这样是不是更暖了?”

    他似乎有些受到惊吓,愣了会就想把手缩回去,结结巴巴的说:“这样不好,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快些松开……”

    “害,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了,你就这么点大的孩子,算什么男人哦,笑死了。”你说着还故意把他整个人都给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在他要尖叫前放了下去:“看看,我都能把你抱起来,你就是个小屁孩儿!”

    你带着那不知名的小太监跑了两圈,他跑不动了,你说要送他回去,他扭扭捏捏的不愿意,你寻思可能这孩子是在东西厂之类比较糟心的地方,所以怕你去了会吓着,才不愿意你送,就没强求,只交代这路上当心些,别被人发现了抓去打板子。

    临别前他问你明天还会来跑步吗,你想了想说如果不下雪的话,他似乎有些高兴,再三跟你确认不下雪就一起跑步,你也不停拍着胸脯答应了。

    跑的发了汗浑身都暖洋洋,睡下去果然就不那么难熬了,就是还是被人偷偷告了一状说你半夜出去了,掌事嬷嬷不好明面上袒护你,罚了你一个人去刷两车的夜壶,这一遭下来,浑身臭味都是轻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才是最可怕的。

    到了下午天黑得早,旁人早就收拾完去吃饭了,你还有十来个桶没刷完,头重脚轻的在井边打捞井水,手臂已经酸的快动不了,水桶拉上来没抓稳又摔了下去,你下意识的要伸手打捞水桶,却差点自己一翻身摔进去,所幸有人及时的拽了一把你。

    “你没事吧?”

    视线里的黑影慢慢退散后,你慌忙把人推开:“别别别,我身上臭烘烘得很……“

    推了几下才把距离拉开了些,站你面前的是一个月前突然得了贵人眼从这里出去了的小太监初六:“跟我没洗过似的。”

    初六离开这里前,是专门负责各宫奔走将夜壶带回来,有时也轮值到他清洗夜壶的小太监,虽然是个小公公,却长了一副儒雅的外貌,大约就是长得出众了些难免多得一些宫女的青睐,久而久之其他的小太监对初六就有些排挤,甚至管理他们的那位公公也时常找借口蹉跎他。

    你本来也没想着多管闲事,但是看他实在太惨了,一个人要洗四车夜壶,还要再去把洗好的夜壶挨个送回去,忙里一天到深夜也未必能休息会儿,连吃的都好几次没能领到自己的那份。

    迟早会被活活折磨死,你这么想着就有些心软,偷偷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塞给他,有时夜里见他还在忙,也会偷偷摸摸过来帮着一起清洗。

    现在听他说起从前也是干过这样的活,你既觉得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知所措,斟酌了一下言辞才开口说:“那你现在总不洗了啊,而且好好的新衣服,沾着臭味等会回宫里,娘娘闻到了总该不舒服的。”

    他似乎听进了你的话,又似乎没有,一手扶着你的肩一手去抓井绳:“我听嬷嬷说你昨晚偷跑出去了……找我?”

    你哂笑着连忙摆摆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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