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意思?”流浪汉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干涩的嗓子宛如在沙漠中拉响的废弃难听的琴弦,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我亲爱的哥哥。” 即使骆清河早有准备,但是当骆山河熟悉的面容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通徐警官,并合理怀疑他是不是明恋恋不过自己出阴招儿。 一个骆山河都看不住! 比起骆山河紧紧的盯着他的那副咬牙切齿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样子,骆清河的表情倒是冷静多了,挑眉道:“差点没认出来。” 他装作打量的样子,嗤笑道:“原来是牢里跑出来了一个阶下囚。” “你——!”骆山河看上去似乎要把他拆骨入腹,但眼神怯怯的瞟到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占巴,又悻悻收回视线,“死叛徒,你别装了,我那性命担保,骆清河就是条子派来的!” “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骆清河不屑一顾道,“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栽赃吗?” 占巴听了半天,突然笑了,开口问的第一句是:“比起这个,我还听说骆先生和……嗯,和一个叫隋昭昭的女人关系匪浅呢。” 他的眼神隐没在幽暗的阴影里,优雅的伪装宛如破碎的面具被从内而外的撕裂开来,又像是毒蛇吐着信子一般,诡异而致命。 隋昭昭从噩梦中惊醒,骤然睁开眼睛。 白得晃眼的天花板,冰凉的床铺,空气中淡到稀薄的熟悉的气息。 她撑着手臂缓缓的坐了起来,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她剧烈的喘气声和疲于奔命般的心跳。 夜幕低垂,骆清河大概是离开了有一会了。 隋昭昭准备从床上爬起来,指尖却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她猛的回头——指尖碰到的东西骤然是黑色的枪管。 一把手/枪孤零零的被落在床上了。 毫无疑问,那是骆清河留给她的。 骆清河能进到占巴的队伍里,必然是经过了严格的搜身,他能想办法带一把枪进来都是难上加上。 ——所以他为什么突然把枪留下? 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回忆里的对白瞬间涌入隋昭昭的大脑。 ——所以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等着一切结束的话,我们结婚吧。 不,还要再前一点。 ——任何一个女人在这栋楼里走动都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 ——要是有人趁机进来搜查房间,就像之前那样,躲到窗外,你会的吧? 那些口吻就仿佛是离别前的叮嘱,带着漠然而理智的姿态为她做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