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她心中渐渐安定,沈策从始至终都知道她是一个女人,他不过是沉迷于她笨拙青涩的靠近,寻觅着教导她的乐趣。 他想要的,是亲手将她打磨成满意的模样。 - 休整了几日后,长公主的生辰宴于皇宫中举行,此前从未有过公主在生辰日大摆筵席宴请前朝官员与家眷,她此举倒是更符合帝王的生辰宴的规格。 萧蕴龄一路上看着火树银花,感受万民同庆。 随着马车逐渐靠近千光楼,她对萧华的权势认知得更加清晰,她几乎察觉不到帝王的存在感。 离着千光楼还有些距离,马车便不能再进了。萧蕴文扶着杨襄的手下马车,而后扶着妹妹下来。 盛大的焰火接连不断自夜空绽放,余下的点点星光坠落在金色琉璃瓦上,流光在消失前又被新的焰火覆盖,夜晚亮如白昼,远处百姓的欢呼依旧清晰。 她收回望着美轮美奂烟火的目光,又被环绕的牡丹惊艳,她认识与不认识的品种环绕着千光楼,飞檐翅角几乎被雍容花卉淹没。 “龄龄,我们进去了。”萧蕴文唤她,萧蕴龄回过神,她应了声,提着裙角快步跟上。 越到里边,遇到的熟人越多,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等候着姐姐与他人的寒暄,偶尔回以他人几个微笑。 那道陌生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几步之外,隔着与萧蕴文相熟的妇人,少年郎不掩饰厌恶的眼神紧盯着她,他的身侧,女子淡雅的披帛轻飘,侧颜婉约秀丽。 “那位是谁?”萧蕴龄小声问着姐姐。 萧蕴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以为萧蕴龄在问那位小姐,遂道:“许丞相的孙女,她父亲是吏部侍郎许平章。” 而长公主的母妃,便是许丞相的女儿,这是她们都知道的。 萧蕴龄侧身避开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他大概是许侍郎的儿子了。 那日,她坐在进京的马车内,听着那对姐弟与沈策的闲聊,她听到沈策称呼他为“许公子”。 这是将她视为与姐姐争夺的敌人吗? 随着落座,男女席位相隔,萧蕴龄总算摆脱了许谨阳的敌视。 萧蕴龄仍旧心中叹息,她的对面,端庄地坐着许侍郎的千金。 许霜吟不知道萧蕴龄是那日沈策马车中的女子,她触及那陌生少女的目光,正想要回以笑容,便被门外宦官的高声打断。 “长公主到——” 随着宦官的声音落下,呼呼啦啦地跪倒一地的人,排山倒海的恭贺声中,绣着鸾鸟的裙摆停下。 萧蕴龄低垂着头,与他人一般俯身恭迎长公主到来。 “惠柔郡主。”来自头顶的女子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上位者的M.WedaLIan.COm